了,怎么调养都没用呢。”
李灵一边收拾药箱,一边笑道。
紫鹃连忙答说:“都走呢,每日饭后,我都会叫姑娘走个百八十步的。”
李灵看了黛玉一眼,见她眉头微微一蹙,显然对让她走路这件事不是很开心,顿时笑道:“还是不够,还得多走一些才好。”
紫鹃口里应承了,心里却道:就这百八十步,还得我好说歹劝的哄着才能行呢,还叫多走一些,你以为我是宝二爷呢。
李灵似乎根本不知道黛玉的心情不佳,收拾好药箱之后不着急走,反而伸手入怀,作掏东西的样子。
立马,就把黛玉的目光引了过来。
李灵掏了半日,掏出一张手帕,给自己擦了擦汗却也不知这大冷天哪来的汗。
她的注意力也没放在上头,而是眼角瞧着黛玉,见到她目光中明显的失望之色,就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紫鹃和黛玉便看着她,于是她放下手帕,从怀里摸出一封粉色的信。
黛玉这才知道自己被戏弄了,顿时脸上一红,瞪着李灵道:“你真是越来越讨厌了!”
说着,一把从李灵手中拿过信来,却也不急着拆开。
李灵这时倒是很识趣的站起来,道:“我先走了,明儿再来给姑娘诊脉。”
黛玉点头,让紫鹃相送,紫鹃便送李灵往前院走。
林家的祖宅经年未用,以前只有一些简单的仆人在打扫着,自然也不是那么用心。
这次贾琏与黛玉护送林如海的灵柩下苏州安葬,便命人把林家祖宅收拾了一遍,让黛玉住下。
此时庭院幽深,一些较为僻静和潮湿的地方,还有许多青苔沥沥,越发让宽敞寂寥的庭院,多了几分苍凉寂寞之感。
紫鹃为打破寂静,对李灵道:“这一年来,对亏了姑娘了,若非有姑娘为我们姑娘精心调养身子,我们姑娘这一遭,真不知道如何熬得过去。”
黛玉本就生性多愁善感,此番亲生父亲离世,对黛玉来说,自是一次极大的打击。
幸亏有李灵每日看诊,开方给黛玉调养,黛玉才能安然到今日。
李灵却不居功,她叹了叹道:“说起来,我每日看诊之功,还不如宝二爷每月的一封信对林姑娘有用,也多亏了宝二爷有这耐心,每个月,竟是一次也不落下,总有信送过来。
不知紫鹃姑娘可发现了,但凡林姑娘收到宝二爷的信之后几天,她的精神都会好很多?我给姑娘诊脉,连她的气血都感觉要比往常通顺不少。”
紫鹃笑了笑,这一点,她自然知道。
不但知道这一点,而且她还知道,黛玉会经常偷着翻出那些信来瞧,然后一个人在那又羞又笑。可想而知,二爷都在信里写了些什么,难怪不敢送到琏二爷的手里,而是每次都通过李家兄妹两个,再转呈黛玉。
“林姑娘有宝二爷这样一位体贴照顾的表哥,可真幸福呢。”
李灵不知道想到了何处,如此叹了一句,然后似乎怕紫鹃误会,又赶紧收敛了神色,与她作揖一别,便叫她留步,自己出去了。
紫鹃回到之前黛玉用餐的小厅之内,果然黛玉已经不在那儿了,四周一寻,才发现黛玉早已躲进房间,在她最喜欢的靠窗的书桌下,埋着脖子阅览信笺。
紫鹃知道黛玉这个时候最是“敏感”,因此也不去打扰她,就在屋里安静的做会儿针线,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黛玉,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若不是知道窗下是一位小姐,单看紫鹃这模样,旁人定然会认为她是位多情的娘子在守着寒窗苦读的夫君呢!
“紫鹃。”
黛玉突然的呼唤,让紫鹃抬起脖子,就见黛玉在向她招手。
紫鹃便放下东西走过去。
“怎么了姑娘。”
黛玉摸了一摸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