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盯着逐渐落下的太阳问道。
李剑诗左手提着漆盒,右手挽着别小楼的臂弯,头轻轻地靠在别小楼的肩膀上,边走边说,“不是示威,而是告诉我们,江湖事江湖了,修罗国度现在进行的是战争。而参战与否,选择权在我们手中。”
争斗与战争,相似而又截然不同的两种概念。
都会流血,都会死亡,但...
眼前的景象渐渐的蒙上一层纱雾,别小楼任由李剑诗引导自己回屋,“是啊,老岳头、古岳派、纵横家,甚至是为夫叛天族天生的弱点,这位修罗帝王都一清二楚,甚至直接了当的点明。诗儿你说,这位修罗帝王又是何种出身?”
摇了摇头,被别小楼衣袖扰乱了鬓发,李剑诗说道,“别郎,我打算前往海境一行。”
步伐稍顿,别小楼伸手搂过李剑诗的腰肢,在李剑诗耳边说道,“诗儿,你放心的去吧,为夫支持你。”
“嗯。”
风雪渐起,两人在路上留下一串足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从叶青拿取回治疗玫霞荡劲力的丹药,冥医返回苗疆后,便为铁骕求衣医治。而俏如来的伤势,有着墨狂代受,看起来虽重,却也在李修儒的偷偷诊治下,好了大半。
恢复了行动能力的铁骕求衣,找到俏如来,却也只能隔着数丈和其交谈,“你身上的魔气愈发暴躁了。”
“如二师叔所见,俏如来眼下只能勉力压制。”,诡异的黑色魔纹自俏如来右边太阳穴开始一路蔓延,眼下几乎遍布了俏如来整个右脸。
“可有法压制?”,面色苍白,铁骕求衣关心的问道。
俏如来笑了笑,说道,“俏如来以佛门圣气勉强将魔气限制在身周三丈以内已是极限。”
“如此,你还能运使墨狂,甚至开了真阵。师侄,看来我们一直以来都低估你了。”,铁骕求衣目光微动,却是称赞道。
“其实,如果有人能够更好的运使墨狂,俏如来甘愿一死。”
“不必试探了,如果是平时,吾不介意此时杀了你,但魔祸仍在,甚至局势已至无可挽回之势。墨家,仍是要以抗魔为第一要务。”
隔着数丈远,又带着兜帽,俏如来的表情让旁人看不清,对铁骕求衣的表态不嘲弄,也不承接,却是沉声问道,“敢问二师叔,你为何要一口承认自己便是墨家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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