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为了些许银子,竟同僚相残……还有一丝人性没?”
吴争明白沈文奎的愤怒,他其实不是为了陈名夏被杀之事如此愤怒,而是唇亡齿寒之故。
沈文奎长吁一口气,道“陈名夏此人,虽说贪财好名,可毕竟投归大明旗下之心,是真的……如此被害,可惜啊,以他在京中的人脉,本可以为王爷做许多事……可惜啊!”
吴争突然转变话题道“沈大人今夜来见本王,想来还有要事相商吧?”
沈文奎发泄了这一通,胸中郁结有些舒解,这时平心静气地说道“正是。沈某要禀报王爷,清廷只募集到三百五十万两之数,我离京前,洪、范二人叮嘱,要与王爷谈判赊买之事,同时要以晋商向南输送矿石设置上限,来换取王爷对赊买条件的妥协。”
吴争眉头微微一凝,“徐州以南运河,皆在本王控制之中,清廷能用什么限制?”
这话有道理,如今江北的地盘参差不齐,譬如北伐军的势力已经触及山东界,而徐州却在清廷手中,建新朝得到了滁、和二州,而凤阳府却在清廷控制之下。
这样的势力划分,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那就是决战终将会在不远处的某一天,突然暴发。
而清廷要限制北方商人向南方供给原料,更不具有可操作性。
试想,敌我势力交错,官府如何去辨识、限制北方商人的正常商贸行为?
譬如徐州,因为与淮安邻接,双方又已经签署了和约,徐州城中双方势力的商人交错,如何区分是北方商人还是南方商人,是北方的货,还是南方的货?
甚至于每个客栈、码头,全都一样。
沈文奎摇摇头道“其实也很简单,清廷只要控制矿山、产地,便可彻底限制向南输送的数量。”
吴争眉头一紧,他明白了,清廷怕早已经想好了这招术。
也只有这种方法,才能规避因查处北方商人而波及南方商人的麻烦,从而让大将军府,无法找到借口向北方发难,毕竟,清廷在处置自己辖下臣民嘛。
吴争思忖良久,抬头对沈文奎道“此事本王知道了,沈大人不妨先回去歇息吧。”
“沈某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