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孚远明白过来,这两个都是当年吴王麾下得力的臣子。
可今日,突然一齐背叛了吴王,还不是事先商量好的。
这样局势下的见面,真不知道,该谁羞辱谁了!
恐怕未言便已无言,就剩下猜忌和……鄙夷了!
“好吧!”徐孚远重重一点头,“这事,廖仲平那……徐某去游说!”
……。
“父亲,这几天收购商会股份之事,不太……顺利!”
刚回到府中,莫执念就被儿子莫辰博的禀报,搞得心情很不爽。
“什么原因?”
“……京城之中,突然有许多人也在收购商会股份,甚至出价比咱们高出三两成!”
饶是莫执念阅历丰富,也为之倒吸一口凉气,敢于火中取栗,自然是有来头,“什么来历?”
“听闻是京城及周边各府的织女。”
莫执念长吁了一口气,怒瞪着儿子,“就这事,也来向为父禀报?不就是些织女吗,能成得了什么事?!”
莫辰博一脸郁闷,知道父亲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父亲容禀……收购商会股份的织女不是少数……。”
“能有多少?”莫执念随口问道,慢慢坐了下来。
“三日之中,不下万人……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加!”
刚屁股还没坐稳的莫执念,就象屁股被针刺了一般,霍地起身,瞪着莫辰博,“怎会如此?”
莫辰博只能沉默,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莫执念来回踱了几步,“织女既隶属于江南织造司,并人人登记造册,难道……?”
莫执念不由得地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是陛下知悉咱们在暗中吸纳商会股份……另行派人为之?”
莫辰博摇摇头道,“虽有此可能,但孩儿认为……不象是陛下所为!”
“为何如此说?”
“陛下若知道,或者动疑……就算不与父亲正面说破,至少也会先收了之前交于父亲手中的银两……况且,陛下除了交给父亲的银两之外,一时也凑不出如此巨量的现银啊!”
这话在理,万人计的购买,就算每人买上十股,那也是一笔寻常人不可企及的巨银,这不是深居宫中的皇帝,一时半会能筹措到的。
况且,莫执念执掌户部,朝廷、宫中往来的大笔银两,至少是避不过他的耳目的。
莫执念一边思忖,一边道,“难道是……京城中,还有深藏不露之人?”
“会不会是……吴王!”莫辰博说出了他心中的怀疑。
“吴王?!”莫执念皱眉思忖道,“有……可能,但不应该啊,按理说,此时吴王与陛下处在一个两不相知,相互避讳的局势,陛下不也一直严令为父,不得派人入吴王辖地收购商会股份吗?除非吴王已经决意与陛下撕破颜面,否则……不应该啊!”
“若吴王真决意……这么做呢?”
莫执念没搭理莫辰博,顾自呐呐道,“不应该……不应该呀!在京城里抢食,能抢得过陛下吗……值得吗?吴王应该知道,是我在主持收购事宜啊……!”
“那……会不会是……?”有了前面被父亲的否定,莫辰博也有些迟疑起来。
莫执念随口问道,“谁?”
“孩儿在想……若不是吴王,那能号令如此多织女参与的……怕只有太平府女署了!”
莫执念闻听,浑身一颤,“女署?”
“是,江南织女虽归入织造司……可女署管的可是江南所有女子!”莫辰博大声道,“除了女署,孩儿想不出还有谁,能做这与陛下、与父亲对着干的人了!”
“织女……女署……太平府……夏家……建阳卫!”莫执念一字一字地嘀咕道,“极有可能啊……可,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