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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弼应道“是……多尔衮令卑职率八千镶黄旗汉军南下,驻守淮安城时,并没有对卑职说起他的部署,只令卑职死守淮安,一旦北伐军来攻,须固守淮安一月。”
“他就没有交待你与徐州联络、互为倚仗?”
“没有。是卑职先南下,英亲王阿济格部、岳乐后卑职半月南下。卑职也是在战前不久,才知道这二位成了徐州、盐城的驻防将军。”
吴争有些失望,这么说来,多尔衮的部署全貌,或许连阿济格、岳乐都不会太清楚了。
那这个多尔衮给自己挖下的坑,究竟是什么、有多大,恐怕只有多尔衮自己心里清楚。
祖大弼继续道“卑职在战前得到通报,徐州除了原有八万驻军,英亲王还带了六千镶蓝旗和三千正蓝旗,也就是说,徐州至少有九万大军。而盐城岳乐部……。”
说到这祖大弼看了一眼吴争,稍一迟疑,道“盐城守军实则是銮仪将军所练三万新军,他们所使用的火器,至少有一半来自王爷江南。”
吴争脸一阵抽搐,他难受的不是清军用从江南购入的火器,来打吴淞卫,事实上,吴争早就有这个思想准备,这没办法,敌人用高价购得,这银子自己不赚,也会被红毛等番人赚走。
吴争心悸的是,沈致远二人训练的新军,终究与自己搏杀于战场了。
吴争更担心的是,沈致远二人也来了盐城,那么,兄弟相残的一天,就不远了。
“沈致远、钱翘恭可有在盐城?”吴争急问道。
祖大弼摇摇头道“卑职不知……不过来往文书和信使并未提及这二人,想来应该待在京城,没有南下吧。”
吴争稍稍松了口气,再问道“多尔衮令你率军南下时,终归会交待你一些事,难道除了让你固守淮安之外,就没有说任何别的事?”
祖大弼答道“有是有……只是王朝先部被王爷灭了,多尔衮交待的,也就没了任何意义……。”
“不妨事,说就是了。”
“多尔衮当时交待卑职,如果王朝先策反成功,其部水师河船会沿运河北上,海船会直达大沽口……令卑职策应,并辅助其水师北上。”
王朝先已经被杀,其部归施琅统领,祖大弼这供述确实没有任何用。
吴争微微皱眉道“那你知不知道,淮安府周边,除了你部、阿济格部、岳乐部之外,还有别的清军悄然抵达?本王指得是,至少是上万……甚至数万大军。”
祖大弼茫然摇头道“没有……绝没有!不用说上万、数万大军了,就是五千以上的军队抵达淮安府周边,卑职也一定会有斥侯禀报……这不可能!”
吴争沉默下来,难道多尔衮真是黔驴技穷?亦或者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祖大弼见吴争沉思,忙开口道“卑职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王爷允准。”
“讲。”
“我部人马皆是北籍,淮安城若成为战场,定为首当其冲……王爷恕罪,非卑职怯战,而是眼下若与清军对战,我部将士担心会连累家人。”
吴争点点头道“本王也没有打算用你部守城,原本想着调你回到南岸,可眼下不成,凤阳府的万骑横截了我军退路,你部骑兵太少……这样,只要我军援军打通通道,你部就可以撤至南岸吴淞待命……如何?”
祖大弼起身行礼道“多谢王爷成全。”
“不必与本王客气。”吴争看着祖大弼道,“反正不易,本王希望,祖将军别再马失前蹄,好自为之!”
祖大弼顿了顿,道“王爷若真想在淮安固守待援,那清江浦、刘伶台两处必须重兵把守,如此与淮安互为犄角,方可事半功倍。”
吴争微微一笑道“祖将军提醒得好……不过,蒋全义已经前去部署了。”
“那……卑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