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维点头认同,“希声兄说得对,这个周如璋在鲁王登基前,突然间冒了出来,仅仅一个月,就从一个商贾摇身一变成了大学士……仗得就是周家财力!”
吴伯昌想了想问道,“那二位大人可有详细对策?”
钱肃乐拱手道“还须借助吴翁之力!”
“尽管讲来,老夫定不推辞。”
“周家在宁国府是世家望族,而江南商会始建至今已过五载,钱某思忖着,周家必定在商会中占着股份……故,望吴翁说服莫老,请莫老助一臂之力。”
吴伯昌对经营之事,然不知,否则,亦不会让始宁镇吴家到他手里,就剩一个吴庄和几间铺子。
“汝想让莫执念如何助你……还请明讲。”
钱肃乐其实也不擅长,他转头,指着张国维道,“此策是张玉笥的主意……还是由玉笥兄来给吴翁解释吧。”
张国维稍一迟疑,道“……张某在江南商会也有股份,约六千两上下……可以说,张某家中的余银在里面了,不为别的,就图商会每年分那三成红利,有这些红利,家中基本可以开销了……。”
吴伯昌微微笑了起来。
张国维稍有尴尬地解释道“非张某贪财,只是家中拙荆……咳……!”
吴伯昌抬手摇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明买明卖,来路正当,乃应得之财,所须妄自菲薄?”
张国维神色回复,他笑道“吴王生财之道高明……就是因为这三成红利,让拙荆大肆地搜刮亲友家中余财,再聚一万五千两入股商会……。”
饶是钱肃乐铁板面,也不禁莞尔,心道,还好发妻早故,否则,钱家怕也会是如此状况,不得不说,吴王这空手套白狼的手段高超啊。
就抛出一个新城计划,让官府与江南商会在松江至吴淞一片荒地上规划了一座新城。
然后,官府用战俘修了几条直道,接下去,一切投资皆来自于江南商会在民间集资。
几年过去,江南商会已经膨胀到了一个庞然大物,不管江南还是江北,民间的余银皆象被龙卷风刮过一般干净,会入了商会的口袋。
然而,任何事到了极致,皆会逆转,这种敛财的方式,需要不断地有新钱进入,否则,就会撑不起三成的高额红利。
之前,新城以卖土地,炒高地价来获得商会帐面上的巨大盈余,可最后地卖光了,吴争又以修筑一条前所未有的……铁路,来汲取又一仳次的民间余钱。
可现在,铁路造好了,火车也冒着白烟在奔跑了,可是仔细算下来,这条铁路所产生的盈余也不大,剥去成本,盈利比往常船运还低些,唯一的好处,就是运输的速度快了,能保障按时到达。
当然,钱肃乐心里还是认同铁路的,因为,这极大地保证了第一军可以迅速至吴淞口,然后北渡增援江北战争。
所以,当张国维说起家中“悍妇”聚财入股之事,钱肃乐忍俊不禁,因为此时,吴争空手套白狼的手段,在大将军府高层,已经不是秘密。
可惜啊,人心就是如此,只看到眼前的利益,他们在想一年三成红利,三年多就能回本,剩下的,那就是盈利,难道建兴朝大将军府只能撑三年多吗?
张国维瞪了钱肃乐一眼,继续道“可从一年半前,江北战争再次暴发,直至敌我断绝南北商贸,江南商会已经数月没有分发红利……!”
吴伯昌皱眉道“既然制订了规则,那就该兑现承诺……是我儿他不准吗?”
张国维忙道“这还真该不得王爷,商会之事,皆由商会最大的十位股东共同决定……。”
吴伯昌点点头,“那就是商会的事了……张大人继续讲。”
“数月没发红利……我府上那位,如今日子比张某还难过……哎,其实,张某何尝好过啊!”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