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浑身酸疼,老头可能是溜门去了,不知何时给他盖了个薄衣。
多年的打熬练体,这幅身体轻易不会生病。张阳起身在院子里打了几拳,踢了几腿,筋脉热络起来,酸疼感也消失了。
从屉笼里摸出两个二面饼子,嘴里撕咬着便出了门。
李铁家就在隔壁,张阳轻车熟路的溜进了他的卧室,一把掀开了李铁仅盖了一角的被子。这货还迷糊着嘴角流哈喇子呢。朦胧中听人吆喝“呦呵,若仪妹子来了哈!“
一个鲤鱼打挺,李铁迅速套上了裤子。
“阳哥,我的周末养神觉啊,就这么被你毁了。“李铁揉着眼睛,对张阳的叫床方式习以为常。若不是有事,张阳不会扰他清梦的。
“铁子,我可能有了一个重大发现。“张阳将昨晚祁若仪的异常表现一一道来。
“铁子,你知道她家是干什么的么?”
“我哪知道,那是小军姑姑家的嗯,听我爹说过,小军姑姑出嫁时,可排场了啊,他姑父是京城人一会问问我爹吧,我也是听他说过!”李铁这里应该知道不多,按照年龄俩人那会刚学走路吧。
李铁的母亲招呼着二人吃早饭,多年的近邻,张阳也没推辞,就着一碗玉米糊糊喝了起来。李铁的父亲叫李水生,四十来岁年纪,以前当过兵,退伍回家后就干起了铁匠的营生。军人生性都很耿直,对于张阳的询问言无不尽。
“军娃的姑姑啊,比我小上四五岁吧,嫁到京城了,还是我给送到省城飞机场的呢,男方那家好像挺有地位的,当时省里不少大官都出现过呢。”
“叔,你见过启军姑姑的公公么?”张阳越发好奇了起来。
“我只记得他姑嫁人那天,男方到是来了几个长辈,至于哪个我还真没注意”
“哦,对了想起来了,其中有一个好像去过你家,酒伯说不定知道呢。我只记得别人叫他祁局,应该是个局长大官。”李婶在边上补充到,“你爷来我这拿的茶叶,说是招呼客人。”
去过张阳家,张阳那会大概两岁吧,根本不可能留有印象。但肯定是去找老头儿的。张阳呼噜呼噜喝完糊糊,道了声谢,起身就往家跑去。
老头儿正在院子里逗狗呢,见张阳跑进门,笑骂道“昨天你们是不是把李老头的酒偷喝了,咋滴,老汉追上来了?”
张阳不以为意,经常的事,知道老人不会追究。“老头儿,你去过京城么?”
老头儿一愣,停止了逗狗,转身躺到了摇椅上。
看来有戏,张阳蹲在边上,眼珠子瞪着充满了求知欲。
老头儿解下腰间的葫芦滋了一口,半天了才憋出一个字“嗯”
“那你认识祁局长么那个塔下面是不是有地宫”张阳话音未落,老头儿手里的葫芦咔嚓一下就碎了,酒液洒了一身。刹那间,张阳感觉老头身上厚重的气势压面而来,连狗都蜷缩进了窝棚里。
这股气势去的更快,给张阳一种错觉,共同生活了十几年,老头儿给他的印象就和普通人差不多,就连教他和李铁拳脚时都是笑眯眯的,练好练坏也从不深究,脾气好的不得了。刚才这股气势让张阳仿佛面对的是学校的教导主任,不,起码顶得上个教导主任。
“娃子,什么局长所长的,你爷认识的官就李老头”老头儿瞬间又恢复了笑眯眯,“哎呀,年纪大了,手都哆嗦了,还不快给爷重新打壶酒去”地宫的事只字未提。
一看套不出什么话来,张阳也就没再追问,他了解老头儿的脾气,过段时间自然会告诉他的,于是去屋内重新取了个葫芦,去代销店打酒去了。
“王家丫头怎么回来了,祁老怪莫非察觉了什么?地宫,当年你们也下过,不也铩羽而归么”老人一脸凝重,起身回了屋。
少年心性总是容易释怀,张阳也只是对于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