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秦毅言道,“至于如何猜想,太细的我就不说了,正如我对波汗讲的,很多事就怕怀疑,因为世间没那么多的偶然跟巧合,我就说说你表现出来的诸多偶然疑点吧。”
“你说。”
“第一,你随我来沙滩途中就在言语之间把货物说成是苏伐谨死亡的原因,这和百夫长留下的所谓遗书一样,目标对的是苏伐诚。”
“这可能就是巧合啊。”阿曼说。
“对,完全有可能,本来连疑点都算不上。”秦毅接道“但是第二,那天我命铁察将百夫长找来问话,是你阻止了我,说要逛街,结果当天晚上他就死了。你整个下午都不停地四处闲逛,到晚上却说累了,不随我去东面水场,侍卫将你送回住地后,你偷偷溜了出去,杀死了百夫长。”
“证据?”
“没有证据,这也仅仅是怀疑,当时我召唤铁察时,在场的就是你和梅录啜,而铁察和梅录啜一直跟着我,从时间上说只有你能办到。还有,百夫长不识字,说明伪造遗书的凶手完全不了解他,以前从未打过交道,这一点也能把梅录啜排除在外。
“哦,说到这里还要多谢你,你带着事先写好的遗书去杀他,更不细看帐中并无纸笔,那整张羊皮很贵,除非客人自带,否则替人写书信的老头是不可能有的,就凭这个我才轻易识破后来那位治安军的主将是你的帮凶。”
阿曼一语不发,秦毅停顿下,说“第二天勘察现场也是,你主动把那封遗书解读成百夫长受苏伐诚指使,抢夺货物谋害苏伐谨的样子,有些做过头了。你确实聪明,看出了我怀疑百夫长,可因时间仓促,你不同任何人商量就自己做主将他除掉……显然,你了解整件事,绝非只是个听命于人的杀手那么简单。
“治安军主将的嫌疑确定,我让驿马送信给狼主,波汗看到书信后派人联系上了右营千总——还有你。于是五月节那天,午前你装作和我走散,却是转身就赶去主将家中将他们尽数杀死,然后再让鱼贩把我引去现场。如果我认出鱼贩而未去,恐怕最后就要劳烦你亲自动手杀我了……”
“等等,”阿曼打断他,说道“你别忘了,那天我一直都在梅录啜的店铺等他回来。”
“这个,”秦毅笑笑,“是,我问过梅录啜,你很早就去找他,可碰巧他出去,你便在附近等着,隔一会儿就去店里问伙计他回来没。是这样吧?”
“对啊。”
“梅录啜外出是因为有人请他看样东西,那人是你安排的,目的就是不让他待在店里。留在店里的伙计没见过你,所以只要随便找个年轻女子穿上你的衣服,报你名字就行。梅录啜买卖没做成,回店途中一人拦住他,说是我让他带口信给你,约你去主将家中见面,而这时,你已经杀完人来到那附近。
“你在店外面等到梅录啜,告诉他进去找过多次,然后收到口信就走了,再没跟他进店。梅录啜回去一问伙计确有其事,自然想不到当中有假,你的不在场证据不就完成了么?当然,这证据不是做给我看的,因为我就要死了,你是怕万一我在去主将家之前遣走一名或几名贴身侍卫,让他们去办其它事,比如跟踪鱼贩子,那么这几人知道你我失散、知道我是接你传信才会去那儿,后来还会知道你也过去了……你的证明就能用上。”
“这些……”阿曼走近两步,“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想通你的身份和你做的那些事儿,我就不难猜出来。”秦毅说,“太多了。你去了现场,右营千总命手下用弓箭对准我们,你装出害怕的样子抱上我,使我无法拔剑抵挡;中午波汗让我拿出你送的书信,说要帮我洗脱嫌疑,很好,你丢了,他也知道你丢了;我隐藏的这几日,悄悄派人联系了梅录啜,问过当天之事,随后又让店铺伙计去水场对你进行辨认。他说没见过你,你也认不出他……第三、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