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汗接到传报十分惊奇,连忙迎了出去,升帐请秦毅上座。
跟随秦毅同来的是十名武师和全部的武者卫队,曾被派去拂林部的两人也回来了,还有阿曼。
重新见礼过后波汗说“谦少主你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可这究竟……”
秦毅点点头,“这些日子我都在城里,只是波汗将军不来,身边没自己人我不愿跟他们去边防军,这才暂时藏起来的,就连我的卫队也刚知晓。”
“哼,你连我都瞒着。”阿曼不满地嘟囔。
“藏?谦少主,你藏哪儿了?”波汗问。
秦毅摆手,“这些不重要,回头再说。我阿大有说什么吗?”
“哦,狼王让我全力协助少主,将沙滩治安军的问题搞清楚。”
“这些阿大在回信上都写着呢,”秦毅说,“没别的了?”
“其他再没交代。”波汗停顿一下,为难道“不是我多嘴,谦少主,你也太任性了,此事还惊动了边防军的元帅,他亲自派出五百精骑去大漠营救你,我们会因此招来埋怨的。”
“的确如此。”秦毅没否认,“原治安军主将的灭门案我也该给他们一个说法,不然边防军怎么要将我带走,还在第一时间扣押了我的九位剑士朋友。”
“这些我倒是听说了,谦少主,我这就让人去把治安军给追回来。”
“波汗将军,”秦毅叫住他说“这事全怪我,让你白白把人派出去。我知道后已经给边关的守将传过话了,治安军会在关前滞留一夜,明早再叫回他们不迟。”
“滞留?谦少主,为何要等明早?”
秦毅没看波汗,望着帐中的烛火道“今天太晚了,明日你随我同去边防军营,我们就把苏伐谨的案子做个了结。”
在治安军营度过一夜,第二天清早,秦毅带着卫队,波汗也带了百名修士共同赶往北面山下的边防中军大营。
沙滩城里都是和五月节一样鲜艳的单衣、宽松裤,晴朗的天空下也是一样的阳光、海鸟、水汽,远山像青灰朦胧的色块,黄沙又给画面掺入金粉,真真假假如梦似幻,在清凉温润的春夏之交,眼前景象正如同一幅被匆忙拼凑完整的羊皮画卷。
有言道看山走死马,秦毅一行快到中午时分方才抵达目地,边防军主帅是位上了年纪的老人,须发灰白,形容和气而不失威严,秦毅曾在认亲以前见过他一面。
主帅简单对秦毅抱下拳,却是同波汗热情交谈起来,埋怨他到来也不先打个招呼。
“这是我的老长官,斛斯乏。”波汗怕冷落了秦毅,主动介绍一句,“谦少主,知道你遇险他可是无比焦急呢。”
斛斯乏瞟眼秦毅,淡淡说道“谦少主无恙,可喜可贺。老夫也真是瞎操心。”
秦毅没理会他话语中的怨气,只问道“我的两位兄长来了吗?”
“昨夜刚到,”斛斯乏说,“谦少主要见吗?”
“那自然,请他们同去军帐吧。”
“等等,谦少主,”波汗诧异问“你说是谁来了?”
“我的两位兄长啊,大哥苏伐诚,还有胞兄苏伐诺。”
“他们为何来此?”
秦毅解释说“是我请他们来的,沙滩水场在治安军中的代理人自杀了,他死前曾留下过一封遗书,当中所写‘少主’二字,恐怕与他两个有些牵连。”
“那,”波汗又问“两位少主昨夜……也就说,和我是同一天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秦毅摇头,“我给阿大传书时写得清楚,至于他如何安排就不晓得了。”
说话间斛斯乏引众人来到中军帅帐,秦毅的卫队,还有波汗带来的百人都不许进去,数名将领要带他们去用午饭。
铁察等十个贴身侍卫不干,情愿在帐外等候,斛斯乏冷眼瞧向秦毅,“谦少主这是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