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平静下来,他语气淡漠地说道“诸位各执一词,那就按规矩办吧,由长老团投票来决定——是否要采纳常长老的提议。”说着,陈东升看向了楚河山。
麒麟阁算是太初剑宗的半个盟友,在不损害彼此利益的前提下遇事通常也会互相帮衬。之前让质子加入排位赛这一提案就是在麒麟阁的支持下通过的,这回也应该问题不大。
楚河山思索一下,说道“一号选手确实够资格挑战裁判赛,可他有伤在身也是事实……这么着,如果像秦门主说的那样,我们指派一名长老下场,并且只以十招为限对他进行考核,那本座倒也没有异议。”
他这话说得,哪边都不得罪。陈东升暗骂一句老狐狸,紧接着却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好!就依楚门主的意思办,我看……若楚门主能够代劳倒是不二之选。”
“这怎么行?本座实力有限,而且一向又都使惯了重剑的……还是另择他人吧。”楚河山可不想趟这浑水。
陈东升心里冷笑,又把目光转向了常贵,常贵马上接道“楚长老无须太谦,毕竟一号选手是通过了五方阁三层的,而且又能使出顶级剑技,只限十招未免有些儿戏——就三十招吧,三十招之内,如果他能在剑技上胜过楚长老,我派甘愿送上一县。”
成事不论,遂事不谏,樊剑一看陈东升搬出了长老团,而公孙义似也默许,他便不再多说。桑奇呼吸很重,就像小孩子赌气般,故意要让人瞧出他的愤怒。事关清凉山,而竟谁也不曾询问下他的意见,简直欺人太甚。
“没必要费那种事。”桑奇忍无可忍,站起身冷笑着说道“秦毅他已连战五场而且身负重伤,本座是不会同意他进入裁判赛的。如果陈门主一定要用长老团来压人,那么干脆,你就直接投票收回你的征兵名额——本座第一个赞成!”
桑奇话一出口,其他长老全都皱眉瞧向了他。
“不智啊!”公孙义率先撅起下唇摇了摇头。秦鑫敢于叫板太初剑宗,那是人家有那个实力,而你桑奇有什么?不被实力支撑的无根之怒吗?
这也就算了,可即便是秦鑫甚至公孙义自己,也都不敢当众把矛头引向长老团,那样只会立刻成为众矢之的,让原本有希望拉拢到的盟友也赶紧同清凉山划清界限——没人愿意跟一个冲动的傻瓜结盟。
台上台下,选手、观众、朝臣、各国使者、王室成员……多少人盯着看呢,打从桑奇说出这句话,秦毅挑战裁判赛之事便是板上钉钉了。必须这样,否则长老团的威严何在?今后又如何再行发号施令?
果然,这回秦鑫第一个板起脸说道“陈门主之所以提请投票——桑门主你先坐下——正是因为一号选手有伤在身,这才考虑要不要给他这次展示自己的机会。你把长老团当成什么了?做买卖的菜市场吗?”
“秦长老说的是,是我失言了。”桑奇也意识到自己的鲁莽,赶紧坐回了座位,而投票照常进行。
桑奇,他还不得不再投上憋屈的一票赞同票。就是梁南越到这时候都有些可怜起了此人。这又是何苦来的?又墩屁股又伤脸,人缘丧尽一败涂地,虽有所得却远赶不上所失,像个为了追赶一粒掉在地下的糖果而摔断手脚的孩子,灰头土脸地窝坐在椅子里……
秦毅第六次站到擂台之上。他是东楼国有史以来第一个排在精英榜首位的他国剑士,也是第一个不到剑客便有资格挑战裁判赛的人。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可长老团一致通过——他不能拒绝。
“父亲!手下留情啊……”
持比赛专用重剑站在秦毅对面的楚河山,听见楚琪喊叫,惊讶地望向了选首席。女儿叫自己“父亲”而不是“门主”,她还是头一遭为别人对他求情呢,难道说……
想起来女儿还曾正式通过行政院单独宴请过秦毅,楚河山没言语,收回目光仔细地打量起了面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