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务之急。
于是政政带着一些东城守军,利用事先配制好的嗅药先去帮那三万东楼剑士恢复清醒,这里自有兵卒打开闸门将联盟军的马匹赶来瓮城。折腾了半夜功夫,眼看迷烟的药力就快到了,政政便催促樊剑,让他尽快指挥众人上马。
东楼剑士饿了十天,又遭这迷烟一熏,身上筋骨疲敝,连爬上马背都觉艰难。好在有东城守军帮扶着,那一万五千名兵卒准备了水和干粮,也都骑上马与他们一道赶往东城。
终于脱困了。狂奔了半夜,等到清晨时分五大门派的弟子方才下马暂歇。吃过东城兵递上的干粮恢复了气力,他们渐渐回过神来,感觉就像做梦,想象不到自己竟还能活着离开镇南关。
然而,让政政怎样都无法想到的事情也发生了。就在他们再次上马准备出发之时,太初剑宗和金华剑派的弟子骤然拔剑发起突袭,对那一万五千名东城兵卒展开了杀戮。
余下的三派弟子虽未动手却也没人阻拦,政政狂奔到樊剑面前,“为什么?”他喊道,“这些人刚刚救了你们啊。”
樊剑面露惭色,垂下眼没有做声。这时一名太初剑宗的教师走了过来,甩着剑上的鲜血厉声对政政呵斥道“他们都是敌国的士兵,留下也是祸患。还有你——”他忽然举剑直指政政“你是清凉山的逃兵吧?我等攻城之时你们竟敢抗命逃跑,还不受死!”
“慢!”
樊剑这时提缰挡在政政身前,“有什么话等到了东城再说。”
政政失魂落魄地上了马,在两名太初剑宗剑士寸步不离地紧盯之下随大军赶往东城。他到了此刻还是无法相信,这些人怎么就下得去手?前一刻他们可还在吃着人家拿来的干粮啊……
这几天相处下来,政政已经对那些东城兵卒生出了感情。他们同他一样也是人,也会怕死,也会不顾一切地去救自己的家人,会亲切地叫他老六,在最痛苦无助的时刻轻易地听信了他,把性命托付在他的诡计之中……
秦毅和胡胜也没有想到,他们迎出城来等到的不是热切的感激,而是太初和金华两派弟子的持剑相向。政政也被人押到了城下,眼里全是悲伤。
胡胜噌就拔出佩剑,兄弟班众人也跟着拔剑,两派弟子压上,眼看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樊剑对胡胜怒吼道“胡教师,难道你们真想造反?”
“大将军,”胡胜就在马背上面拱了拱手说道“大军被围,是我等想方设法救你们出来的,属下倒想问一问,难道是我们做错了?救你们反倒成了造反?”
“花言巧语!”
一名金华剑派教师打断他道“我等奉命拼杀之时你们在干什么?若非你等战场抗命畏惧逃跑,大军全力进攻又岂能失利被困?”
樊剑心说这不胡扯么,拢共就那三千来人,还得加上麒麟阁后面逃出去的甲兵,这点人上去能顶屁的用。他心里也清楚,太初剑宗和金华剑派向来同穿一条裤子,就是刚刚,对那些普通士卒突然发难也是两家商量好的,害怕这营救大军的泼天之功落到清凉山头上。
果然,斥责过政政的那名太初教师也上前说道“大将军,战场抗命必须重处,我意应当按叛国罪论,就地将他们全部正法。何况……那些肥宇国士卒又怎会甘心援助我们?当中定有其他阴谋,我怀疑这些人已经投敌了。”
“张教师多虑了。”樊剑看向政政道“此事那名弟子不是解释过了么?我看他们这次还是有功的——但抗命之罪也是事实,本将之意,就不赏不罚,功过相抵吧。”
“大将军,这,”
“好了!”樊剑一摆手,“就这样,大家抓紧时间进城修整,商议接下来该如何夺取镇南关,眼下援助近江军主才是头等大事。”
两派一听也就只好收剑罢手。这边麒麟阁由教师何雷带着归队,其他门派也各自分开阵营,依照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