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到了尾巴!
凰唯真的华衣已经越来越清晰,其上凤图栩栩如生。
无名者的长衫倒是古拙,灰扑扑的毫不显眼。
章华台中星河汹涌,一时繁亮,完全盖过真正的星空。
在诸葛义先全盘指挥,十二枢官的分流调度下,章华台里所有人都在忙碌个不停,各式的念头几乎带着火花在楼阁间碰撞,星河呼啸之间又屡起高声——
“找到了!此衣形制见载于卞景颙所作《文见于衣——觅古长衫图文集》!”
“这是中古时代逐龙年间的学衫制式!当时论学之风大盛,很流行这样穿。无名者很可能是中古时代的人!”
陈朴有一首很有名的诗,是纪念他业师之死所作。
卞景颙就是他的业师。
“并不一定!据陆以焕《近古文龙考》,在近古时代初启之时,有一阵复古之风,使这种学衫得到复刻。当时也很流行。”
浩然书院乃四大书院以下第一,陆以焕是浩然书院的立院祖师。这是一位专研近古史的大儒,号为“近古史学第一人”,他的着作无疑是非常有份量的。
“其纹理是中古郁南地区流行过的飞花错织法,在近古也还有人使用。”
“布料无法辨析!布料无法辨析!不符合任何一种有记录的布料!可能是超脱时随之升华,凭我们无法理解,请求跳过这个细节。”
……
仅仅是对于无名者长衫的惊鸿一瞥。
章华台就已经穷极算力,遍搜古今,以明确其根底。
这本质上是在上枷。
在无名者眼看着已经关入笼中的情况下,诸葛义先还在不断地往祂身上加锁,不断地将祂捆得更紧!
无名者要隐世而遗,遗世而忘,楚人却要叫祂从头到脚哪怕衣履纹饰都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