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时,咱也是“他日必有后报”的!
“是万剑歌。”回过神来的白玉瑕既惊又羡,表情复杂:“根据天目峰传统,问剑剑阁,无可敌者,剑阁当以剑歌送别!”
“噢,这样。”姜望风轻云澹地点了点头,好像全无波澜。
怎么说他也是刚从孽海回来,见识过衍道层次的大战,还与隐约在绝巅之上的存在有过接触。此等小场面又算得什么……哈哈哈哈哈。
好容易才把咧开的嘴角按回去。
“向师伯!向师伯!快别睡了,你听见了没?”褚幺在一旁手舞足蹈,欢喜地道:“我师父好威风呀!我跟着我师父,我也好威风!”
他倒是很容易就接受了向前自称是他师伯的设定,毕竟长得比自家师父实在老太多。
向前瘫在车厢里,没有睁眼,只哼道:“这什么破歌,多少年前我就听过了。我师父带我来这里的时候,不知比你们威风到哪里去!”
姜望没有说话。
白玉瑕也没有。
只有褚幺很不服气:“你把你师父喊出来,跟我师父比一比!”
笃!
姜望顺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比什么比?一天到晚的,净给你师父挑事!”
褚幺委屈地瘪起了嘴。
这个师父怎么听不懂好赖话呀,咱是站在你一边的呀!
代表着齐国武安侯的牛车,慢悠悠地从问剑峡出来,原路返回南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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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在车厢里呼呼大睡,白玉瑕调息着调息着,也开始睡大觉。
驾车的师徒俩却是优哉游哉,如郊游一般。
但牛车南去又归,便这么一个来回。锦安郡的氛围,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除开孽海突发的紧急变化、血河宗现今的复杂形势不说,姜望此次南行的目标,已经圆满达成。
首先是剑阁已经退步,在同辈修士完全被姜望打服后,表示不会插手锦安郡的事情。
而血河宗那边,也用不着姜望再去问什么剑,血河宗的现状,本身已经再无态度可言。
尽管阮泅说,血河宗的真君级战力从未有过断代,在霍士及已经战死的现在,也很有可能还存在以特殊方法体现的真君层次战力。但霍士及的存在与否,仍然切身地关系着血河宗的影响力。
至少现在的血河宗,是绝无底气支持梁国占有锦安郡的。
苏观瀛的速度快极了。
姜望还没有离开血河宗,南夏总督府就已经以清查平等国余孽为由,大肆派兵进入锦安郡,要求镇守锦安郡的梁军配合缉凶。
梁国方面亲镇“绣平府”的黄德彜,自是不愿。
但姜望一次出行之后,风向已然发生了变化。
姜望被司玉安带着去孽海的时候,剑阁弟子就先一步离开了“绣平府”。在姜望的牛车驶出问剑峡之前,血河宗本来坐镇此地的神临强者,也先一步急急忙忙地离开,
仅靠梁国自身,怎敢拒绝南夏总督府的要求?
所以当姜望所乘的牛车再一次回到这里,路上已经偶然可以见到几队高举平等国护道人画像的齐人游骑——
靠这个当然不可能抓到任何一个平等国教徒。
但齐人今日缉凶,明日搜贼,几次下来,根本也不需要再做别的什么,“绣平府”自然就会变成锦安郡。
梁人自然不服、不忿,但注定无可奈何。
大势倾轧,非是谁能独挽。
这些游骑都是南疆边军出身,能在大裁军之后还留在军伍里的,都是优中选优的好汉。偶遇武安侯车驾后,全都主动地跟在车驾之后,要护送侯爷回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