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们剑阁能不能?!”
山台广场鸦雀无声,众皆缄默。
唯有姜望一人独行,一人独话。
他手按腰侧剑,仰看天外人,对着那高渺不知何在的剑阁阁主道:“若是您要讲理……我规规矩矩前来拜山,规规矩矩挑战,不曾有一处失礼。司空景霄自恃修为,辱我好友,我才要与他一较高下。” “我姜望今年二十有一,贵宗司空景霄是三十有六。他成神临已七年,我今岁方成金躯玉髓。我等二人斗剑,算不算我欺负他?天时,地利,人和,任是从哪方面说,此战都不可谓对他司空景霄不公平!”
说到此处,他抬手一指屠岸离:“但现在胜负还未分出来,我们的剑都还在手中。这位剑主大人就要出头压我!
他拿什么压我?
难道是我齐国没有当世真人吗?
就在这南夏,便有南夏总督苏观瀛,便有军督师明珵,他怎的不去找他们?
若是这两位不够,凶屠大人是我长辈,临淄术法大家与我论友,我是摧城侯府的常客,政事堂我常列席。敢问无心剑主,待要挑谁!?”
姜望这可不是为扯虎皮胡吹大气,他点到的大人物,都是真个会帮他出头的。
重玄褚良和李正言自不必说。易星辰与他早有情分,收十四为义女,更是在他身上下了重注,投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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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要把他的投资抹去,别说屠岸离了,就算是司玉安,该翻的脸易星辰也要翻。
而他姜望今时今日的确是可以随时参与政事堂议事的齐国顶层人物,更是新齐人的代表,是齐国年轻一辈军功的顶峰!便是没有那些私人的关系在,放在外面,哪个齐国大人物不会为他出头?
这番话说出来,司玉安亦是沉默。
他在彼时那种情况下出声,是为了维护剑阁的尊严。名为对话姜望,实是对话齐廷。言语所指,是为姜述。
姜望若是太过狂悖,他作为一阁之主,教训也就教训了。但在他开口后,姜望又变得有礼有节起来,不肯提姜述一字,只把自己摆在剑阁的对面。
这番话情理兼具,他也挑不出错。此时再开口,就怎么说都不太合适,一不小心就要落个以大欺小的名头。
归根结底,这件事情确然是司空景霄自负在先,屠岸离无理在后。
只是堂堂当世真人,随口教训一个后生晚辈,岂能想到会招致如此激烈的反击?
这个时候,也只能是屠岸离自己站出来。
他瞧着姜望,已将杀意散去了,语气也有几分缓和:“方才这一战,你们胜负已分,明眼人都看得清楚。司空景霄的确技不如你,这本座也认。你年纪轻轻,何苦得势不饶人?”
对待屠岸离,姜望可没有那么好的态度。闻言只是道:“本侯说过,没有打得他跪地,就算我输!那么今天,竟算是我输了?”
屠岸离又被噎住。恼恨得直想拔剑。
他看得到世界的真实,却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竟能猖狂如此。不但不顺着他给的梯子下楼,还一脚把他搭的梯子踹飞。
想他年轻的时候,对前辈修者是何等尊重?何曾有神临如此顶撞真人?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无怪乎河关散人说,人心败坏,皆自官道始!(关于河关散人的记载,散见于奇书《四海异闻录》。人身有四海,修行者又常说内天地应外天地,故世人常以四海指代天下。而这部书以‘四海’,而非‘八荒’、‘天下’为名,恰是因为它主要记载的是世间奇人。)
“是我输了,我认!”司空景霄这时候开口。默默调养了这许久,他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