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年初之时运送到咱们府上的那批粮草,是由王侍中亲自命人护送来的。”
韶华反应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这王侍中是何人,王渊的父亲便是王侍中,许是近些时日他过于消停,韶华没怎么受他打扰,便也将此人忘在了脑后,今日这么一提她猛然想起,原本的萧衡是同王家有过节的。
那这王侍中又是哪队的人呢?她猜不透现在的局势,眼下萧府离不得人,所以还得叫南平前来问上一问才是。
南平还不知军中的消息,欢喜地来到萧府,多日不见韶华,原以为她派人来寻她是要带她去哪处游玩,还特意换了身新衣裳,打扮的漂漂亮亮就飘到了韶华的院中。
还未见人,便已闻声,“楚婉!我来啦!”
韶华见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见她这般韶华一下便想起了墙头那朵牡丹,南平见韶华也是一愣,“你怎得这般憔悴?”
韶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裳,她一连两日都待在书房不曾出门,还哪里来的时间换衣裳了,接着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虽说一夜没睡,但也没有可怕到令她大惊失色的地步吧
“今日我找你来是有要事要问你。”
南平见她难得一本正经,便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被她拉着一同进了书房,还没等坐下便听她问道“你可知在朝中,王侍中是谁的人?”
“王侍中?他们王家都是五王兄的人。”韶华的表情有些微妙,南平疑惑地问“怎么了?同五王兄扯上关系了?”
韶华没有回答她,接着一脸严肃地说道“你同我说说,这五皇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了南平的一番话,又结合了她自己的理解,这五皇子就是典型的扮猪吃老虎,城府极深。平日里他一副同任何人都交好,谁都不得罪的模样,暗地里却操纵着一切,坐收渔翁之利,五皇子这这个算盘打得好啊。
只要将王侍中同五皇子联系起来,那一切便都说得通了,粮草出了事,贺明连带着太子,五皇子此举是想将朝中对他最有威胁的二人一网打尽,只可惜,他们的道行还是太浅了。
这般容易猜到的事,她不信贺明想不通,不过是因着此时人不在郦城不好下手便是了,那便由她出手也是一样的。
南平听的一头雾水,即便回答了韶华一连串的发问,也没听出什么来,忙叫韶华解释给她听。
韶华将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之上,黑亮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她,“我说了之后你切莫着急,此事交给我处理,你也莫要插手,听明白了吗?”她不怕别的,就怕南平情急之下没帮到她反而打草惊蛇。
南平认真了点了点头,“你快说!”
“粮草出了问题,军中已有不少中毒的人了,现在边关急需粮草,怕是撑不住几日了。”
南平突然安静了下来,无比茫然地问她“他们会平安归来吧?”
韶华轻抚她的头,叫她不要担心,“你且放心,这件事便交给我来处理,你回去之后不要将此事透露给任何人。”
“好。”
南平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萧府,以至于韶华产生了自我怀疑,将这些事告诉她,也不知对于她来说到底时是好是坏。
现在她要做的,便是去会一会这个王侍中。
韶华未到王侍中府之时,在巷口刚转过来弯便见一个女子被几个下人赶了出去,那几个下人紧接着便走进了那王侍中府。
起初韶华没太在意,便将马车上的帘子放了下来,她刚合上眼闭目养神,便听外头传来了几声妇人的叫喊声。
“我的个儿啊!你怎得这般狠心!不认下你这个苦命的娘哎!”
旁边的人议论纷纷。
“据说这人可是王统领的亲生母亲。”
“确有此事?”
“快小点声!别叫旁人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