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势。他松开了揪着许众辉衣领的双手,用力一推,让他远离了自己的视线。
许众辉在巨大的推力作用下,一个踉跄,跌坐在书桌对面的一把扶手椅上。
安淮生面无表情地看着狼狈的许众辉,带着嫌弃的口吻说道:“你的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是吗?”
“咱俩半斤对八两,彼此彼此。”许众辉扯了扯嘴角,嗤笑了一下,“你说我贪图安家的财产,想不劳而获,那你又如何?你建立’安氏王国’的那些肮脏资金是如何得来的?我父亲的死真的是场交通意外吗?到底是你好心办坏事还是故意暗中下药害死了我父亲和你弟弟,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将’安心之选’资金链断裂的脏水泼到了我父亲身上,自己却坐享其成,那些不翼而飞的钱最后究竟进了谁的口袋?你还敢大言不惭地说你的安氏集团里没有我们许家的血和汗吗?”
“既然你反复提到你父亲,小子,我不妨对你说实话。”安淮生的情绪这会儿已经平复下来,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以为那些搞审计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若你爸的手脚真的是干净的话,我又怎么可能凭空捏造事实诬赖他呢?”
“那你说我爸盗用的那些资金在哪里?”
“你想知道那些钱去了哪里?你可以找公安、找经侦、找审计的人替你查。”安淮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我而言,这事早就过去了,我也不想花精力去追查……”
“你不是不想,你是不敢吧?”许众辉抢白道。
安淮生带着隐忍的愠怒,生硬地开口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趁我还没动手把你打残之前,赶紧从我面前滚蛋。另外,我限你三天之内将安家老宅给我腾出来,并收拾干净。至于你,给我滚蛋,滚得越远越好,从今往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们安家。你要敢无视我的警告,我会打得你满地找牙。你要不信邪的话,尽管可以试试,看我会不会说到做到。”
就在安淮生冲着许众辉放狠话的时候,安达飞突然出现在了他的书房门口,笑呵呵地看着他们俩,柔声说道:“淮生你已经起来啦?正好、正好,我刚把早饭做好,赶紧洗漱一下,下楼去吃早饭。众辉,走,我们先下楼去吃早饭。我做的小笼包要趁热吃,冷掉了就不好吃了。”
说话间,安达飞已步入书房,伸手拽起许众辉的胳膊,将他往门外拖。
许众辉将自己的手臂从安达飞的手掌中挣脱出来,带着歉然的表情对安达飞说道:“爷爷,我还有急事要赶回市区,早饭就不吃了。”
“吃个早饭能耽误多少功夫呀?”安达飞关切地说道,“事再急,也不差这几分钟吧?”
“爸,你随他去吧!他在这儿是吃不下东西的。”
安淮生真是不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嘲讽挖苦许众辉的机会,丝毫没有身为长辈该有的气度和胸襟。
许众辉最后又满含恶意地剜了安淮生一眼,也不向安达飞道别,扭头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