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桀所率南境军重新返回了龙原,蜀国被灭四地震服。
公孙潇大摆筵席,恭请魏桀回宫。
而此刻的魏桀已经成为三晋大地所有人最惧怕的柱国公。
如今寒冬已经逼近,新年在即,龙原城也已经是大雪纷飞,全城皆染银白。
魏桀端坐在龙坎亭前,闲饮温茶。
魏燮静坐其旁,只等着父亲的吩咐。
他静静等待着各国的消息。
“启禀君上,前往四国的使者皆已返回,消息我们都收到了。”城外的斥候来报。
“说。”
“诺,使者获悉,云霁国新主云伦已经决定遵从军令割让土地,北境现在正集结军队抗击所谓的隐魔,而楚国并没有任何回复,居然灌醉了使者,送他回来。至于齐国,那齐戬仗着齐地天险加上军力强大明确表示祖上封地绝不可割让半寸,若是想要踏入齐地,那便唯有一战。”
魏桀点了点头,他依旧神情轻松,轻轻放下茶杯。
“先下去吧。”
“诺!”斥候,动作迅速干练立马离开了院子。
魏燮见父亲这般模样,实则很是不解。
“燮儿,他们四国态度已经是这般,不知你有何见解。”
“回禀父君,儿子对诸国了解并不深刻,不敢在父亲面前卖弄,只是这各国唯独齐国最为桀骜不驯,其他三国皆可周旋,我军可先击强齐,齐国一破,其他三国自是容易对付。”
“嗯,有理,”魏桀点了点头,“实际上你这么说并无不妥,不过今天孤要教教你,若是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便要先衡量敌我之力。”
魏桀站起身,他看向齐国的方向,“齐地之强不在于多兵多粮,而是在于天险可守,背靠大海又不与南境接壤,所以才肆无忌惮,若是我们强攻齐国,或许最后是可以灭齐,但其他几国看了咱们战齐消耗之大,用时之久还会老实等死吗?”
“父亲的意思是,先灭弱国,后斩强齐,可……可伤我腹背者,齐国最强啊,与其让云霁等国偷袭也不可把这个机会让给齐国啊。”
“所以孤要你帮孤办件事。”
“请父亲吩咐。”
“孤要你亲自率兵前往晋齐交界处的鸽云台,那里有专门给我们在齐城的暗桩送信的鸽子,把这封信送到谄胥手上,另外,同时派遣骑兵入齐,从陆路告知谄胥,不过不能给他信物,若是被俘,必须决绝自尽,这么个人你自己找,应当不必我去替你麻烦。”
“儿子清楚了,父亲的命令,必当执行到位。”
“其他的你便不用担心了,孤的第一个对手便是云霁,灭云霁,整个西南无碍。”
“愿父亲马到成功,宏愿可成!”
“你知道这龙坎亭从何得名?”
“这……不知是何时之史。”
“呵呵呵,这里啊,多少英雄折戟之处,”魏桀叹了口气,“想当年大渝末年,群雄并起,四地诸侯,皆望一展宏愿,大渝国虽气数已尽,然而渝灵王却利用各国之间的嫌隙和仇恨,成功让四地诸侯相互攻伐最终所剩无几,唯独那楚国,越国两国亦存,楚国西进龙原,那时的龙原远不及现在这么大,龙栖宫所在的地方还是原野,那时咱们脚下的龙坎亭便是一座界碑,楚国三万大军剑指龙原,然而灵王早有准备,他说服了越国,当大渝军和楚军交战之时,越军奇袭楚军主阵,导致楚国兵败,楚国公身死沙场,然而当越军站在这的时候,大渝军居然立即撕破合约,在越军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消灭了越军,所以啊两个大国都折戟于此,这里可真是君王执掌天下的陷阱,于是后人叫之龙坎,而高祖皇帝刘祁隆在此建立了一座亭子纪念战争的凄凉,便是这座龙坎亭的前身。”
“原是如此,儿子受教了,这……”魏燮忽然想到了什么,“父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