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缠,就是这种上了年纪的妇人最难对付,说实话,若不是事关李明阳的清白,他也不想掺和此事。
在心里思虑了一番,李明德沉着一张脸,一字一句地顿道“我看朱嬷嬷面善,以为你是心慈之人,不曾想到你如此恶毒,你阻拦我,那就是害李明阳,你这样跟杀人有区别,你常年念佛吃斋,不就希望自己可以积善,你杀一个人,即便吃千万年的斋,你也积不到善。你这是在作恶,作恶之人是要下地狱的。”
“你……”朱嬷嬷气得胸口疼,瞪着一双眼睛,怒腾腾地指着李明德“休要放肆,我不会听你的胡说八道。”
“朱嬷嬷你也有亲人吧,即便不为自己,也应该为自己亲人留一条后路,何必这样百般阻扰我办案。”
朱嬷嬷面容隐隐在抽搐,显然是被李明德气到了,但她依旧无动于衷,完全不同意李明德的做法。
李明德好说歹说,李嬷嬷都不同意,他只能来硬的。
“你阻扰我办案,难道这毒是你投的,你害怕我查到真相,所以你心虚,便不想我查案。”
朱嬷嬷一惊,心口起伏不定,她强自镇定,闭上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害太后。”她止不住地发颤“李明德你休要诬陷人。”
“既然不是你,那你为什么要阻扰我,我在救人,而你却以太后尊贵为由,不让我继续查下去,你何居心?”
“好。”朱嬷嬷气急败坏,怒极反笑“好,好,那你查。李明德若是你找不到真凶,这对太后大不敬之罪,那便落实了,你就等着受罚吧。”
朱嬷嬷说完,便独自出去了,太后算她半个亲人,看到李明德拿着太后的手,看来看去的,她接受不了,所以她宁愿避一避,反正李明德查不出来,他是被问罪的。
即便问罪,那李明德也是罪有应得。
朱嬷嬷走了,没人在管李明德了,李明德便细细观察太后的双手,从太后嘴里提取出甘草碎沫,他保持起来,转过身便问伺候的奴婢。
“昨日太后吃了鲤鱼?”
奴婢不敢说谎。
“是,御膳房做了红烧鲤鱼,太后吃了之后便中毒了。”
李明德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凶手是谁,他还不清楚,可致毒之物,他已经很清楚了,就等着对方中他的套了。
周太医很疑惑,一脸认真问道“有答案了?”
“有。”李明德重重点头“走,跟我去宫中到处转转。”
李明德同周太医在宫中转悠了一圈,回到紫薇宫,他心中有了主意,便笑道。
“去,命人放消息出去,说凶手遗漏了重要的物证在太后身上,明日他们挨个的接受检查。”
“物证?”周太医很困惑,不禁皱眉,似乎在想,他们并没找到什么物证,他细细观察李明德面色,突得明白过来,连连点头“对,那凶手留了物证,明日挨个检查。”
朱氏一族的人一听,立即围住李明德问。
“凶手留下了证物,那怎么不赶紧抓人,磨蹭什么?”
朱昶自然想将凶手绳之以法,好出心口的恶气,见李明德一点不上进的样子,心里很愤。
“李明德你为什么不抓人,今夜连夜也要将他缉拿归案,你在担心什么?”
说是有证物,那是假的,李明德不过是诈对方,然而此刻朱家人跟疯狗一样围着他,一时他竟是无法交代了,不过还好他心里也准备,便淡淡说道。
“急什么,要捉拿凶手,得有证据,虽然有证物在,但今日挨个挨个的查,必定会折腾到半夜,不如明日早起一个一个查吧,我比你们更急,我弟弟还在大牢里关着呢。”
朱昶很不甘心,还想追着李明德问。
李明德并不想理他了,转身便离开了。
朱昶气得胸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