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美丽,她半依在软榻之上,身上也没盖东西,明晃晃的烛火将她曼妙身子衬得愈发玲珑有致。
她躺着,朱嬷嬷在一旁替她按腿,如此喧闹的夜,她自然睡不着了,望着外头骤雨。
“你说若是涨水,这赵凯文还能坐得稳皇位?”
朱嬷嬷心口一惊,显然是吓坏了,压低声音。
“娘娘,您就别和皇帝置气。”
“哼。”朱艳勤眉头一蹙,露出极致厌烦的神色“你不用替他说话,你看他那么听李明德话,这李明德自然也听他的话,而他表面对哀家尊重,背地却让臣子给哀家脸色看,他这不明白着看哀家不顺眼。”
说着,朱艳勤双手狠狠地揪住一旁的靠枕,十指都陷入了棉絮之中,眉头皱得越发紧,嘴角露出嘲讽之意。
“他若是跟哀家作对,哀家自然不会给他好颜色,你看着,今夜若是涨水,便是天助哀家,皇帝无德无道,这才惹得天怒,哀家一定要在寿宴之上让他难堪,也让李明德明白投靠谁,才能屹立不倒。”
朱嬷嬷跟着朱艳勤腥风血雨都过来了,此刻她的只想安稳地过日子,因此她便苦口婆心地劝说朱艳勤“娘娘,这二十多年都过来了,您何必如此呢,想想当年,娘娘为了陛下可是什么事都愿意做,而今怎地就觉得陛下待您不薄。”
朱艳勤眼眸一睁,圆瞪着眼睛注视朱嬷嬷。
“哀家替自己不值,翻手覆雨的事情哀家也能做,哀家就是想让他明白,哀家虽然是一个女人,但也不是他可以随意践踏,随意辜负的人。”
朱嬷嬷不禁叹了一口气。
“娘娘您现在是陛下的母后,若是陛下觊觎您,那违背天理,伦理常纲,陛下自然远离您,才不会让人误会,奴婢觉得这很正常,并没您想的那么严重,更没您想的那么过分。”
朱艳勤听言便陷入沉思,整个人陷入了那久远的回忆之中,不知过了多久,朱艳勤回过神来,她深深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哀家为了付出了一生,不奢望他可以为哀家做什么,可这寿礼,他的宠臣……”
说着,她竟是如鲠在喉,声音哑了下来。
“这李明德如此羞辱哀家,他明明知道,还放纵李明德,不是明白的跟哀家过意不去。”
朱嬷嬷很明白,这女人没有别的心思,怕的就是被心爱之人辜负,而李明德是陛下宠臣,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着皇帝,太后娘娘心里计较也是正常的。
因此她柔声地安抚朱艳勤。
“娘娘,您的寿诞还有些时日,您先不用动气,老奴看李明德不似那种骄纵之人,兴许是礼部遗漏了,毕竟李明德得罪的人不少,这礼部故意给他难堪,娘娘也不要成了某些人的帮手。”
朱艳勤一听,双眸不禁微眯了起来,似乎也在思考此事的原由。
“那到时候在看吧,反正若是李明德不将哀家放在眼里,哀家也不会给陛下颜面。”
“嗯。”
……
赵五一众百姓被安排到山里,大雨连绵,他们走不动了,而大山里也没歇脚的地方,走了半山腰上,他们都累得不行,纷纷闹情绪。
“我们还需要走多久?”
“没事竟是无中生有,真是服了,你们这些当官的就不将我们小民当人看。”
几个官差一听,面色也不好看,他们举着火把,雨水落在火苗上,这火一会就灭了,他们只好再次点燃,一手举着火把,一手举着伞,也略带不悦地抱怨。
“你以为我们想如此辛苦,还不是陛下说有水灾,我们在为你们的生命奔波,你们少抱怨了,你以为我们不想休憩,大雨连绵的,我们也很难受,比你们好不到哪里去。”
赵五一听,便嘲讽地说道“又是哪个李明德给陛下进言对不对。”
“是吧,我们也不清楚,反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