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就跟了一个大大的红字,“爆”。
季云霖思绪更加沉重,没去点开讯息,拉开车门重新坐了回去。外面的雨还没停,还有了点即将变成大雨的趋势。
车刚驶出温家大宅几百米,迎面一辆大货车飞驰而来,季云霖躲闪不及撞了上去,身子随着车的翻滚而扭曲,全身各处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眼皮无比沉重,就快要抬不起来,季云霖用力伸出一只手,感受着冰冷的雨落在手上,那天的温谢,应该也是这样吧。
不远处的伞下,站着两个女人,挤出陌生又阴冷的笑。
温谢,我帮你报仇了,可你会回来吗?
我还能做些什么?
温谢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坐在椅子上弹琴,姐姐在一旁跳舞,妈妈坐在秋千上,一晃一晃的。妈妈在拍照。可是,照片里没有她。
梦里的妈妈,钱包里有一张发黄发旧的照片,一男一女并肩站在一起,男的右手抱着一个小女孩,左手搂住女人的腰。可是,女人不像妈妈,小女孩也不像自己,有点像姐姐。
梦里的她,听到了姐姐发的单曲,每个音符都是那么熟悉,是自己写的《》。可是妈妈说,那是姐姐的原创。
梦里的她找到了自己作曲的手稿,去找妈妈和姐姐对峙,却被季律师告知,姐姐要用法律来维护自己的著作权。
梦里的她最后躺在雨里,她不去追究了。可是,没有机会了。
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温谢!温谢,你还好吗?音乐会快开始了!!”
耳边有人在说话,肩膀也被一下一下地拍打。
这个声音,好像她的助理知知。
温谢努力睁开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和身后的知知。
知知还是熟悉的打扮,低马尾加白色休闲套装。知知很喜欢这样穿,她说很舒服。
镜子上装了一圈的小灯,温谢坐近了点,凑过去看自己。精致的舞台妆,香槟色的大摆礼服裙,一切都好像似曾相识。镜子的角落,照到了沙发,沙发上,有一团黑色。
皮质黑色琴盒,摸起来顺滑舒服。没记错的话,里面装的是自己最爱的那把紫檀琴。
一点一点打开锁扣,紫檀木淡淡的香味充斥整个房间。果然没错,琴头上还刻着一个“谢”。
“知知,现在是哪一天?”白皙的手慢慢抚动琴弦,因着紧张竟不小心拨弄出声音来,清脆明亮。
“哪一天?你怎么了?眯了一会儿眯傻了啊。”知知不明所以,帮她拿过要用的义甲,放在小桌子上。“我不过被蒋阿姨叫出去了几分钟,你就睡着了,居然还问我是哪一天?”
温谢这才完全适应过来,她应该是重生了。
耳朵里听着知知的不停念叨,手里拿着熟悉的义甲,确实还是自己熟悉的世界。
“怎么不说话,你别给我装啊,今天可是你的成人礼音乐会,你自己都重视的不得了,该不会想着临阵脱逃吧。”知知看着发呆的温谢,突然有点摸不着头脑。
感受到沙发陷下去一块,温谢才抬起头来。
知知还是那个知知,爱吃爱唠叨容易胡思乱想的女孩子。
突然被抱住,知知有点呆愣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这孩子,怎么了。
知知和温谢,是两年前无意中碰见的,知知刚上大学,喜欢音乐却又从来没学过,于是去应聘西餐厅兼职想离那些艺术家们近一点。没想到干了一两个月就被赶了出来,正好碰上去吃饭的温谢,温谢转念一想,便让她给自己当助理,保养乐器,整理行李等等,两个女孩子无话不说,畅所欲言。知知比温谢大三岁,总觉得温谢还是个小妹妹。
温谢想起知知刚才说的话,成人礼。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自己踏入了十八岁的世界。
距离自己被爆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