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自今个儿起,这家由我来管了。”
“你!”王夫人大怒。
“平儿,上!”王熙凤淡声说道。如果是以往,王熙凤肯定会先用语言挤兑,然后再用计、用势、用智逼迫王夫人将钥匙交出,但自从练武之后,王熙凤更喜欢用最直接的武力手段。
王夫人与王熙凤同出王氏一门,本身又是亲姑侄关系,原本不会如此,但最近这段时间内,王夫人却是将王熙凤逼狠了,而且王熙凤在躲在小院的这一段时间里,将以往的事情统统理清,更是看清了王夫人的虚伪面目、以及歹毒之心。
光说放利子钱这事,就是王夫人鼓动的,纯粹是好人她做,黑锅王熙凤来背,真要事情大发了,王夫人屁事没有,王熙凤却是身败名裂,既然王夫人不仁、就别怪她王熙凤不义,更何况王熙凤可是武功高手,底气十足,根本不在乎王夫人的威胁。
平儿毫不客气,上去一把扣住王夫人的脉门,微微一用力,王夫人浑身就疼得直冒冷汗。
“夫人,最好是赶紧拿出来,省得受皮肉之苦!”平儿冷冷地在王夫人耳边说道。
王夫人刚想怒斥平儿,平儿瞬间加大了力气,王夫人刚想发出惨叫,却被平儿点了哑穴,发不出声的王夫人大惊,连忙颤巍巍地交出了钥匙。
平儿拿到钥匙后,松开了王夫人的脉门,顺便解了王夫人的哑穴,然后回到王熙凤的身边。
“老太君怎么样了?”杨信轻描淡写地问道。
“不碍事,老太太怒急攻心,大约再一刻钟便会醒了。”李太医连忙说道。
杨信叹道“家门不幸,恶奴横行,我父又被祖母以孝道相逼,非要让我将爵位传给荣府二房的嫡次子,非是我父不肯,而是我大乾自开国以来未有如此之事,唉!偏偏祖母又上了年纪,我父无法与其理论,只得躲了出去,又赶上恶奴犯上,本不该让她老人家知道才是。这都是我们的不是。”
王夫人睁圆了眼睛,手指着杨信,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王熙凤“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王熙凤从未感觉自家的官人会如此耍赖,这守着外人的面,明确地在说老太君老糊涂了、偏心而且不慈啊。
李太医也是伶俐人,赶紧说道“将军不必感伤,谁都有家门不幸之事,好在将军雷霆手段,清理蛀虫,老太君之事也不必忧心,我回太医院后会将老太君的病情与同僚详细诉说,看能否配出常用之药以做备用。”李太医说完,留下方子一溜烟儿跑了。
贾政和王夫人更是怒了,什么与同僚配药,这分明是将老太君的不慈宣扬开来,如果真要宣扬开来,那贾史氏虽然不会身败名裂,但一个糊涂虫的名声却是跑不了的,到时再想以孝道压人便是不太可能了。
而且深闺之人,除了以孝道压人,还能做些什么?
杨信旋即对鸳鸯正色道“金鸳鸯聪慧贤淑,以往也无欺负主子之事,这次就放过你一马。唉,老祖宗被恶奴与家贼气成这样,你且好生服侍老祖宗,如有不是,我必不饶了你!”
王夫人怒道“竟不知是谁将老太太气成这般!”
“正是那些手脚不干净、将我荣国府库房搬空的奴才!这等背主之人岂能容他?”杨信说完便扬长而去。
王熙凤轻笑一声,带着平儿同样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贾母“腾”的坐起来“这个畜牲……”
报仇不隔夜,等杨信吃饱喝足之后、略作休息,傍晚时分,便带着人杀到王夫人那里,如饿虎般逼着她交出账目,钥匙是交了,账目还没有效。
杨信这个荣国府的主人要对账,查清楚不知死活的刁奴们到底贪墨了自己多少钱财。还有全府下人的身契。
彼时贾政尚在外书房生闷气,王夫人面黑如锅底,想以长辈的身份压杨信,但杨信根本不管,而且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