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他顿了一下又道,“你跟不上。”
他话刚说完,楼下那三人分别拎着一个一模一样的箱子,分开混入人群,没了踪影。
纪博年看向了白幼萱,见她依旧发愣,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两日不见,怎么变傻了?”
他的笑容很明媚,像是一道万丈光芒,直直的照进她的心房。
“没……没有。”
白幼萱有些躲闪他的眼神,说话也结巴了些。她突然有些懊恼,又有些生气,觉得纪博年对她笑,怕不是来诱惑她的。
她想到了美女蛇。
又想到以纪博年的姿色,完全可以当个美男蛇。
她满脸通红,前言不对后语,让纪博年皱紧了眉头,很自然的探了探她的额头,后者却下意识伸手一挡,脖子往后一缩。
纪博年却在见到那被血染红的绳索时面色一凝。
“对不起,我没事。”前一句是道歉拍开了他的手,后一句是解释手腕上的伤。
她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将手缩了回来,一边低下头,想用嘴去解绳子,纪博年却拉过她的手去解绳子。
他脸色阴沉,看得白幼萱有点心虚。
“我想用这个割断绳子,结果太用力了,绳子没弄断,反而把手挣破了。”
她摊开手,掌中赫然躺着一枚带血的石块。
“关我的地方啥也没有,想找个趁手的东西还真有点不容易。也不知道古代人制作的那些石斧石刀是磨了多久……”
她絮絮叨叨的吐槽,却不想纪博年在看到那石块的时候脸色又黑了几分。
顺着他的眼光,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缩回手,“你别看伤口血淋淋的,其实没啥大碍的。”
白幼萱挤出一丝微笑,又当着纪博年的面活动了一下手腕,证明自己真的没事,却被纪博年一把拉住就往楼下走。
他虽然很用力,却在拉着她时候,避开了她的伤口。
春申早已快他们几步拉开了车门,见他们坐好,这才坐到驾驶室启动了车子。
“三爷,我们回府吗?”
三爷很少生气,生病后更不能有太多情绪波动,所以这些年让三爷生气的事情并不多。
可春申知道,今日他生气了。
“去医院!”
“我真没事。”
可纪博年不听她的,春申只听三爷的。于是车子往医院的方向而去。
还是上次纪博年住院的医院。他没有带着白幼萱去急诊,直接拉着她上了三楼的主任办公室。
白幼萱这才知道沈医生在那里的职级已经那么高了。
沈闵行有些意外他们两人的到来,“我说我今天眼皮怎么一直跳,原来是因为你们呐。”
“快帮她清理一下伤口。”
沈闵行原本还想调侃他们两句,但是见到白幼萱手上的伤口,还是吓了一跳,“怎么弄成这样?”
他嘴上问着,却站了起来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白幼萱,示意她坐下,又赶紧去拿酒精棉球等物帮她清理。
血迹擦干净看清了伤口,沈闵行骂道“你这丫头真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差一点就伤到筋脉了。”
他嘴上啰嗦,可手上却没停,在药箱中拿出了针线,又提醒道,“伤口太深,你忍着点我给你缝起来。”
末了,又对着纪博年道,“你扶着她。”
手受伤的时候,她没觉得有多疼,可当沈闵行拿着银针在她的手腕上戳来戳去的时候,她才感到彻骨的疼。
她想哭,可又觉得当着几个大男人的面哭有些矫情,只得忍着痛,却忍不住眼泪。
她疼的发狂,恨不得咬碎一嘴的牙。
人在极度疼痛的时刻,是没有思考能力的。所以看不下去的纪博年将他的胳膊递过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