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却是笑了。
他这一笑,像是拨云见雾一般,让她找回自己的思路。
“你不娶杜子瑜了?”她问。
纪博年愣了一下,“你一直以为我要娶子瑜?”
他这话反问出来,白幼萱在心里免不得又骂了一句纪博文。他的嘴里果真是没有实话的。
纪博年拿起白幼萱垂在两侧的双手,捧在手心里,“我曾发过誓,这一辈子只娶一人。”
他是个自律的人。
既然是誓言,那他一定会做到。
她点了点头,纪博年又道,“我知道你一直想走,也尝试着让你离开。只是,原谅我的自私。我不放心把你交给旁人,还是带在身边要安心许多。”
这个男人果真是很会说情话。
他嘴里吐出的每个词,每个字,都让她心动很久。
纪博年顿了一下,又笑道,“三爷虽不好,倒也自认强过很多人。”
这是自夸。
可听在白幼萱的耳中,却觉得多少还是谦虚了说的。
他是名副其实的高门贵公子,满腹经纶,修的是经国治世之才,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优雅与风流,顾盼回眸之间皆是流丽无双。
两人稀里糊涂的又说了会儿话,春杏来叫吃饭。纪博年便牵着她的手一起往饭厅而去。
白幼萱并不排斥纪博年的碰触,反而觉得他的大手比她的要温暖许多。只是在春杏看过来的时候,她仍下意识的想甩开纪博年的手,大约是看出了她的意图,他手上稍稍用了力,一边又低声对她说,“西方的恋爱都是这般,你不是想谈一场自由恋爱吗?”
这是她很久之前说过的玩笑话,却不想他记住了。
他这么说,白幼萱倒也没再反驳,更是反握了一下,倒似表决心一般,让纪博年不禁有些发笑。
因为靠近年底,府里众人各有各的忙。张太太带着孩子回了南方。白幼萱原本想借着她这条线联系胡太太的法子失了效,只得另觅他法。
张贵先出事之后,孟凡超也失踪了。
她去找过小陈浩,只是他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说孟凡超出去避祸去了,什么时候会回来也不清楚,只临走时给她留了话,让她尽快拿到名册。
这是紧要的事,却得避着纪博年。
两人虽然明确了恋人的关系,可直觉上,她并不想将纪博年牵扯到其中。一来,此事风险未知;二来,纪博年已经很忙了,她不想因为她的事情麻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