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她在见过五爷修在山边的法式别墅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先搬了过去。
这一点,她倒是也能理解。那边都是比照着时下最时髦的建筑风格修筑的,自然比起这百年老宅要明亮的多。
纪二爷带着孙雨研和孩子们去了他们的别墅,纪四爷在顺天虽然没有宅子,但是纪桓留在上海的房子却是给了他。后来听下人们说,四爷跟四少奶奶连票都买好了。若不是因为柯氏要求在这老宅子吃最后一顿年夜饭,怕是连夜坐车走了。
至于下人们,纪博年发了话过了年,他们中有去处的,可以拿了银钱自谋生路;没有去处的,也可以继续留下。府里年轻的小厮和丫头大多都走了,年纪大的,在顺天有家的,大多没走,只等着三爷安排后续的活。
总之,年底剩下的那几日,众人不是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之中,就是开心于可以领双倍工钱自谋生路,成家立业去了。因为三爷给的遣散费足够常人娶个媳妇,置个小生意自己当老板了。
不过比起他们,白幼萱就显得忧愁得多。
因为她没处可去。
实际上,她也惦记这三爷的遣散费。佣人遣散的费用账目是她整理的,她自是知道有几个年长的佣人能领到两百多块大洋。这让她不禁想着要是能够给她一两百块大洋,她也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可纪博年不提,她也不敢提。
“账目算好了吗?”
纪博年掀帘进了书房,就见白幼萱拿着毛笔,托着腮发呆。
因为是冬日,房间里烧了炭,比起外面里面的温度高了很多。纪博年掀帘窜进来的凉气,让她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
“算好了!”
白幼萱说着,将账目递了过去,一边道“要离开的人统共三十七人,按照各自的年限给予遣散费,全部合计两千八百九拾柒块大洋。”
纪博年随意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这几天辛苦你了。”
“啊?”白幼萱不想他突然这么客气,愣了一秒,才笑了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纪博年收了账本,放在桌子上,望向白幼萱,认真的道,“年后,这个家里的事怕是要你多操持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