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很快,转眼便到了年关。这段时间莫离一直安安分分的留在了将军府。上午要么就是安排府中事宜,要么就是去将铺子视察一番。
下午倒是跟在孙睿才的身后学起了医术。这有个好的老师指点当真是好了许多,莫离自己都感觉到了近些时日自己的医术精进了不少。
宫墨卿自然是在培养、发展着自己的势力。莫离也不过问,不过倒是能大概的估计得出,这宫墨卿明里暗里的势力应当是能与莫定山的兵马相抗衡了。
君上璟近些日子来将军府倒颇为有些频繁,不过莫离始终没怎么理会他。
这三个月间,君天飒倒是将二皇子的婚事给定了下来。对象正是芮贵妃胞弟的女儿芮芊月。
莫离之所以迟迟未动,亦是想看君天飒到底是打的何种主意。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月玲有些慌张的跑了进来。跑到一半时似乎发现了有些不妥,又返回到了原处将身上的积雪尽数拍去,随后还跺了跺脚,感觉差不多了,这才往莫离这边小跑了过来。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的?”莫离站起来将手中的暖炉递给了月玲。
月玲很是自然的接了过来,末了看了看身旁的兰儿,这才凑近莫离的耳朵道:“听说大皇子在江南出事了,这天寒地冻的,大皇子在外面不小心伤到了脚,听随行的御医说是好不了了,芮贵妃听到这个消息时当场就哭晕了过去。”
结果果然同前世一样,莫离走到火炉子旁弯腰加了些煤炭。然后又坐回到了原位。
“可有听到圣上的反应?”
“皇上啊?”月玲摇了摇头:“没,听说皇上当时似乎在梅妃的院子中。”
“芮贵妃都昏迷了,圣上没过去看看么?”不过想来也是,现如今君天飒就是东晋最大的王,上面已经没有人能压制得了他了,可不得尽情做自己想做的事吗?
“容嬷嬷可有消息传回来?”莫离敲了敲桌子思考道。
容嬷嬷一直不愿回北离,不过在自己的再三要求下还是在十月份回到了北离。当然,还带走了倾舞和长风。
义顺茶馆和一品居都已经走上了正轨,又有莲娘在坐镇,亦是可以高枕无忧了。
“还没有呢,估摸着是天气不好,这书信亦是不好传递吧?”月玲感觉到莫离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于是出口宽慰道。
莫离笑着摇了摇头却也不作解释。自己哪里是因为容嬷嬷的事忧心不已,分明是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思绪不灵好吗?
“我知道了,晚上记得让莲娘来我这儿汇报铺子的情况!”
莫离站起来理了理衣服,随即走到书案旁做起了画。
月玲就这么静静地盯着莫离,突然发现自家小姐真的好生厉害,既能挣钱,又能管家。这容貌身段亦是不差的。说起身段,月玲不禁小脸都红了起来,这小半年来,小姐当真是发育了不少。
莫离总算是将一树梅花给画好了,回身之际,却发现月玲直盯着自己发呆:“怎么了?”
“没,没什么。”月玲说完就欲上前将桌子上莫离方才画的梅花给挂起来:“小姐,这年一过,您还去宫中给安公主做伴读么?”月玲的声音放得低低的,让人闻之就有种难过的感觉。
“怎么了?你不喜欢皇宫吗?”莫离盯着月玲反问了一句。
月玲忙摆了摆手。两手一放,这幅梅花图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月玲见状忙弯腰去捡。没想到却被莫离抢了个先:“其实,我亦是不喜欢那个地方。”
如果能有选择,谁愿意做一只囚鸟?只是有些事,生来便注定罢了。
“你也莫慌,万事都有我在呢!”莫离将画放在了桌子上后站起来拍了拍月玲的肩膀。随即走到桌旁倒了杯茶水。
这茶还没到嘴里,莫离的脸色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