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莫离见莫定山坐在桌旁,不过是背对着门口的,不免有些担心的连续唤了几声。
见莫定山转过身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看莫定山面色这么憔悴不已,难免又有些心疼了起来。
莫离抬起脚步欲向里走去,想了想向月玲做了一个手势:“月玲,你就在这门口守着吧。”说完自己提着裙摆就进了厢房,末了还顺带的关上了门。
“父亲,可是饿了?要不要女儿现在传膳?”莫离怯生生的问了一句。
说句实话,虽然莫离现在实际上是二十多岁人的心里,也许是莫定山自幼对自己就严格教导。直接面对着莫定山讲话时,心里还是有些犯怵的。
“不急,你先坐下来吧,为父有些事要同你说。”莫定山指了指莫离面前的桌子,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莫离看了看凳子,然后小心的坐了下来。
“你从长安城回来之后似乎有些怕我?莫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事?”
莫离见莫定山居然这么说,赶紧摇了摇头。
啪的一声,随着莫定山一拍桌子,莫离吓了一跳:“你母亲已是写信告诉我了。再加上证人兰儿,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一个姑娘家的,竟跑那么远去外面撒野去了。”
莫离摇了摇头:“父,父亲,您误会女儿我了。我只,我只是去母亲的故乡去看望外祖母了。”
“外祖母?”莫定山跟在莫离身后又是念了一遍。钱清盈是宣静,也就是现如今的静妃娘娘送与将军府的。更何况当年自己也是查过这钱清盈的底案的,确确实实是一名孤儿无疑了,怎么现如今阿离又多出了一个外祖母来了?
莫离见莫定山久久都没回话,于是又开口道:“父亲,您竟是连外祖母都不自知,这李生的事怕是更无一知晓了吧?”
这个莫定山还真没听说过,于是开口问道:“这李生又是何人?”
“我说出来只怕是父亲伤了心,不说出来又觉得这件事父亲不应该被瞒在鼓里。”
莫定山甩了甩头,以往阿离说话都是直来直往的,今日说话竟是多了这么些的弯弯绕绕。好好的爽快人不做,非得做那虚伪口不对心之人。
莫定山不仅坐直了身子骨还挺了挺膀子,末了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阿离只管说便是了,你我父女之间何须讲究那些个俗套之事?”
莫离心想着这件事早说晚说都是要说的,索性闭着眼一吐为快了:“这李生实乃是母亲尚未出阁之前的恋人,不过遭到家里强烈的反对,这才进了宫。不过母亲为了给这李生守身如玉竟是硬生生的托人将秀女的名额改为婢女。嫁与父亲之后更是将将军府的奖赏收入大部分赠与了那李生……”
莫离的话还没说话,莫定山啪的一声又是拍了一下桌子。力气之大竟是将桌子直接劈开了。
莫离有些胆小的向后缩了缩。用脚提了踢面前散开的木头架子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这个钱氏,有这一茬怎么也没早说?竟是害得老子白白的睡了好几年的地铺。”莫定山说完竟是站起来背着手来回走了几圈。
莫离直接愣在了原地,这怎么与自己原先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父亲,母亲这么做难道你不生气么?”
莫定山摇了摇头:“清盈若是能找到她的归宿最好不过了。当年也是因为我犯的糊涂。平白无故的耽搁了清盈这么些年的青春,直到如今这心中还是实属难安啊!”
莫离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小手,不禁撇了撇小嘴。父亲还真是爽快,这么大的事,也不怕不知情之人乱往自己头上乱扣帽子。
“阿离,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回事的?”莫定山突然想到了重点,毕竟依着自己的力量当年都没查到什么。
“我,我啊?”莫离两只小手不停地搅着丝帕:“孩儿练习弓箭之时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