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飒原本脸色还算平静。不过在听完君季寒的话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焦灼了起来。
芮贵妃见面前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劲,于是赶忙急声呼道:“寒儿,你切莫犯傻事了。他毕竟是你的父皇啊!”
“父皇,呵呵,你居然好意思说他是我的父皇。我真为自己有这种父皇而感到耻辱。”君季寒不禁苦笑了一声。
一旁的周氏趁机将四周打量了一番。感觉无法将君天飒从君季寒的手中救出来。急得浑身是汗。就连一旁的长安亦是有些着急了起来。
此时。只要是个人就能发现。君季寒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劲。甚至可以说君季寒整个人都有些癫狂了起来。
“母妃,这么多年你当真是不知你枕边之人是如何的虎狼之心。孩儿的腿就是被您的枕边人亲自派人所伤啊!”君季寒在说话间将右腿收了回来。
随即弯下腰将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扎进了君天飒的右腿上。
只听见“啊。”的一声。君天飒直接抱起自己的右腿坐到了地上。口中更是不停地呻吟着。
“皇上。”周氏向前迈了一步。不过胳膊却是被长安适时的抓住了。
周氏不解地回过头看了长安一眼:“安儿,你这又是为何?”
长安先是看了眼周氏。随即又将目光转向了君天飒:“父皇,事到如今,您还不明白吗?”
这时,延福宫的人都将目光转移向了长安。只听长安继续道。
“父皇,现如今您的孩子死的死伤的伤,你心中就没有感慨过吗?为什么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您难道就没想过吗?如果说只一人两人倒也罢了,偏偏所有的兄长都没能有个好结局。”此时,长安看向君天飒的眼神要有多失望就有多失望。
好长时间之后,君天飒才缓缓的抬起了那沉重的头颅:“安儿。”君天飒轻声的呢喃了一句。
周氏亦是抬起头愣愣的望向了长安。不敢相信刚才那番肺腑之言居然是出自长安之口。
长安看了看已经空无一人的大门口。随即跺了跺脚提起裙摆就向门口而去。
“安儿。”周氏在身后撕心裂肺的唤了一声。可长安只驻足了一下便离开了。
君季寒看到面前这个场景时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看吧,看你这个父亲做得如何的失败。”
立在一旁许久未曾开口的宣静想了想亦是离开了延福宫。君天飒如今哪还有一个帝王的模样?
“父皇,只要你将玉玺交出来我便饶你一命如何?”君季寒循循善诱道。
芮贵妃在听到君季寒的话之后脸色不禁变了又变。只是自己尚且被人挟持着,实在不好发作罢了。
“寒儿,玉玺,玉玺当真是不在朕这里。现如今,朕也不知道那玉玺落入何方了。你……你就放了父皇吧。”
“你分明是在说谎。”君季寒说话间还用左腿踢了踢君天飒受了伤的右腿。君天飒忍不住的又呻吟了一声。
“你知道我是如何入京的吗?”君季寒说话间不禁又嗤笑了一声。
“你将我送到江南两年了。两年间,居然从未想起我这个孩儿。这次我之所以得以进宫也全靠七皇弟的筹谋。如今只要我将玉玺给他弄到手。我便是他登基之后的宗亲瑞王爷。”
在听到君季寒说完这句话之后的芮贵妃摇了摇头:“寒儿,你本就是你父皇的孩子。再怎么样日后都会是一方领土的王爷啊。你怎的如此糊涂呢?”
“你说我能成为一方王爷?你说我是父皇的孩儿他还能将我丢到江南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两年。两年间居然从未关心过我一次。一次,哪怕一次也好。”
君季寒声声的指责让君天飒无以反驳。这么长时间了,君天飒亦是深刻的将自己反省了一遍。更是明白了自己生为人父的失责之处。随即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