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不动声色“自杀也是刑事案件吗?”
小希没说话,杨云道“是否自杀会由警方判断。现在请你们配合做笔录。”
两人离开。
杨云瞥他俩背影一眼,低头对关小羽说“鞋子。”又对另一位刑警谭哥说,“鞋子。”
一样的词,两人心领神会,给了个“ok”的手势,各自跑了。
刑侦队的人多年磨合过来,默契不是外人能领会的。
痕检员在坠楼地取证完毕后,警察把姜晓的尸体收走。
小希准备跟着离开,却听杨云吩咐“一起上楼顶看看。”
小希不解,她是搞病理学的,细节侦察并不是她的职责;但她不敢反驳ss的话,只得跟着大伙儿一起上楼。
楼顶的北风刮得更大;
小希冷得浑身发抖,牙齿乒乒乓乓打颤。
刚才下去一楼忘了拿围巾,风从脖子里钻进去一路透透地吹到肚皮,她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肩膀里。
细雨停了,楼顶还是湿的。
栏杆约1米,符合建筑物安全标准,半米的水泥墩,半米的铝合金栏杆;有一截栏杆破开了。边上有四五米宽的露天圃,正值冬季,枝枯败,地里铺着塑料薄膜。
干枯的枝大片地东倒西歪,塑料薄膜上脚印凌乱不堪。
大家都在忙碌。
这不是小希的工作范围,她有些心不在焉,双手插兜立在原地,四处瞄瞄,恍惚走神。
杨云蹲在圃边的下水口检查,他叫人来挖滤网,一抬头见她立着发蒙,冲她勾勾手指,嗓音不太客气“简小希。”
“诶?”她立刻精神集中。
“过来。”
她顺从地小跑过去,等待命令的样子。
杨云起身,顿时高了她大半个头,冷风也被挡走一半。他往外走了一步,给检查下水管的同事留位置。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上来吗?”声音和风一样冷。
小希摇头,隐隐有即将挨训的预感。
“我刚做刑警时,郑容老师总和我们一起看现场。平白给自己增加工作时间。有人议论他管太宽。”
小希冻得脸发白,缩着脖子看他。
“有次车祸,他拒绝照片,坚持亲自去案发道路看肇事车辆。他说,分析现场的车身伤痕可以让他在尸检时有所侧重,提醒他检查那些可能会忽略的身体部位。尸体是最可靠的证据,可很多时候,法医只看尸体本身,会有遗漏。”
语气没有起伏,在她听来却分外刺耳,
“实验室破案率高不是偶然,也不止是科技,在人。”
“希望将来你能媲美实验室里的每一位同事。”他说,“西方的法医通常叫病理学家,记住学和家,记住你身上的责任。”
小希脑子里轰隆一声,顿时羞得面红耳赤。
她学业生活皆顺利,从没被否定过,出勤第一天就被不轻不重地提醒一番。
无关专业,而是态度方法。
她立在北风中的楼顶,像热锅上的蚂蚁,羞耻得脸上起火。
但她不会因此沉浸在羞辱和受伤中,她很快认识到杨云是对的,她羞惭而认真,重重地点点头“对不起,我会改正错误。”
这样坦然的态度,让杨云微微有些意外。
他没再说什么,侧身从她身边走了。
小希捋捋头发,收好心思,和其他人一起观察现场。
……
天色暗了,警察们准备收工。
小希从地上站起来,手脚都麻了。
她小心地四处看,杨云不在,可能先走了。她大舒了一口气,他不在附近,她就不紧张了。
小希觉得差不多了,搓搓冻得僵硬的手,一边哈气一边快步跑,才进楼梯间便被人影吓了一跳,一下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