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征张口结舌“不可能。我们感情很好,她没理由躲我,更不可能偷情。真是她告诉我她在那儿的。”
小希不知阮云征是说真话,还是聪明谨慎。
杨云的话可以引申,如果是偷情,阮云征赶去就有冲动杀人的嫌疑;如果是躲他,说明两人之间不像外界看的那么幸福,矛盾很深,可能吵架途中杀人。
“警官,你们是不是怀疑我?”
杨云语气散漫“有那么点儿。”
“因为怀疑我对我妻子有?”
“恕我直言。”杨云手中的文件夹落在桌子上,不轻不重一声响,眼神微凉,“不是怀疑,是事实。”
“不。我想见一下给我妻子做尸检的法医。”
杨云手指捏在桌子边缘,有一瞬间没作声。
小希瞧见他沉默坚硬得像岩石般的侧脸,不解,死者亲属或嫌疑人提出和法医交涉,要求解释,这很寻常且符合程序。
可杨云这一刻似乎在……抵触。
但只是一瞬,杨云便松散地靠回椅子里,背对小希坐着,短发利落;半秒后,稍稍侧头,对身后的玻璃唤了声
“小希。”
……
小希跑到审讯室,深吸好几口气才推门进去。
她到杨云身边坐好,从容地看向对面的阮云征。
他见法医竟是女的,有些出乎意料,随之而来是轻蔑和不信任“你是法医?”
“是。严格来说,是病理学研究员。”
“哪儿学的?”
“宾夕法尼亚大学。”
阮云征停了下,问“女人也可以做法医。”
“是。”她抬起眼眸,“还可以做得很好。”
杨云侧眸看她。
阮云征“你给我妻子尸检,说她遭受了长期的,我提出质疑。”
“好。”
“她并非遭受,而是跳舞受伤。”他提高音量。
小希并不胆怯,也跟着提高嗓音
“阮先生,跳什么样的舞会让大腿内侧伤痕累累,大腿外侧和小腿却少有重伤?”
阮云征面对这样的证据,仍是摇头“不是。”
他不承认,小希也不审。
作为尸检官,她只陈述事实“你妻子阴y道、盆腔重度炎症;g颈三度糜烂,囊肿……”
“相处7年,女人多少会有妇科病。”
“不,她太严重。她常因性交而出血,你非常不珍惜她的身体。”
阮云征突然挑衅“你有性经验吗?”
小希还要说的话蓦然就堵到嗓子口。
杨云眉心一皱,手指“嘭”地敲在桌子上,眸光淡凉而警告。
……
ss对她淡淡的保护。
阮云征收敛了些,道“你不懂,每对夫妻都有独特的□□模式。这就是我和她的乐趣,我动作比较粗猛,但这是她要求的。她很享受。”
小希没羞,反而更较真“不可能。那种程度,女人会非常痛苦,不可能享受。”
“你不在场你怎么知道?这就是她的表现。”
“如果她表现出享受的样子,那是希望你早点结束。”
阮云征的脸顿时灰掉,哪个男人听了这种话都会雄心受挫。
……
小希回到同事们中间,关小羽冲她竖大拇指“希希美人,胆子大了嘛。点100个赞。”
杨云从后边上来,淡淡道“表现不错。”
她刚要谢谢队长夸奖,杨云已扭头看向程副队“这件事比表面的复杂。”
苏雅也说“他特想隐瞒家庭暴力的事,可能和面子有关。”
“不肯承认家暴,也坚决否认妻子婚外情的可能,他的确很在意。”杨云说,“去会议室。”
小希跟着众人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