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异常的温柔；会紧紧抓住他的手，会轻轻捧住他的脸，会迷蒙地攀住他的背，会生涩地抓住他的……

杨云低头用力揉了揉鼻梁，半晌，重新定睛看向小希。

终于，头盖骨暴露出来。

她直起身子，揉揉腰杆，用圆锯沿着头盖周围锯割，把头顶撬开。

“顶骨塌陷骨折；枕骨、颞骨轻微凹陷；额骨骨折；鼻骨，颧骨，上颌骨粉碎性骨折……”

她继续查看脑髓和头盖内侧是否有损伤，取出部分脑髓做样本，待鉴定。

当百叶窗外透过隐约的天光时，解剖过程终于完毕。小松的各类采样也已经完成。

不知不觉中，外边的风雨停了。

小希眼睛痛得发酸，准备最后缝合尸体时，又隐隐觉得不对，好像还有哪里没解剖到。

她求助地看杨云一眼，后者不说话，安静地靠在椅背里，面容很疲惫了，眸子却依旧清亮有神。

她又回头看尸体，从头往下……她想起来了女人的x部。

她握着女人的□□，揉了揉，心里顿时激动她感受到了不一样的触感。

她静心低头工作，很快有了结果。

“无名女尸有身份了。”

她手中的镊子从死者的胸部夹出一枚硅胶垫，迎着光一闪，边缘刻着产品编号。

……

……

解剖室里的挂钟指向6点47分。

小希的眼底有了淡淡的黑眼圈，眼里也有浅浅的红血丝；可她笑容灿烂，满脸喜悦和兴奋，夹着丰胸用的硅胶垫，摇了摇“太好了，产品编号还在呢。”

杨云揉揉眉心，没有起身，极浅地笑了笑“很好。

东西是完整的，交给侦查员，不久就可以查出厂商；厂商根据上面的编号调出分销记录，找到购买的美容机构；从美容机构那里又可以找出客户信息。”

他笑笑，嗓音微哑，“干得不错。”

小希难得被他夸奖，不太自然地弯一下唇角，转头对小松说

“把查找到的线索分类送往各个实验室，需要病理分析的让大伟他们几个先分析。我缝合了尸体再过来。”

小松应答一声，把证物袋、样本等齐齐摞在手推车上，先离开了。

小希继续工作，把剖开的尸体一点缝合起来。

尸身本来就干净，不用过多地清理。

缝合过程也有条有理。

十几分钟后，小希觉得太安静了，不适地抬起头，见杨云又睡着了。

这次，他歪着脑袋靠在椅背上，静悄悄地阖着眼睛，浅浅呼吸着。

闭着眼，歪着头，他看上去柔软极了。整张脸都温和柔顺，丝毫没有清醒时的锐利棱角。

小希多看了几秒。

侧脸相当漂亮，眼睛下有淡淡的黑影，下巴也冒出浅浅的胡茬，看着有种风尘仆仆无眠期的辛酸。

小希在心底叹了口气，四处看看，想找张毯子给他盖上；却听突然叮铃铃一阵响。

杨云一瞬间睁开眼睛，没有睡眼朦胧的过度，刹那间就变得清明锐利。

小希撞上他太过笔直的眼神，慌慌地别过目光去。

是杨云的手机。

他很快接起来，给刑警队的同事们分配任务，重点得当，安排有条理。

语气沉稳而有力，丝毫听不出疲惫之态。

小希继续做着收尾工作。

过了约3分钟，杨云才放下电话，稍稍放松地靠进椅背，用力揉了揉眼窝和鼻梁。揉着揉着，自己都有些好笑

“老了，不像年轻时那么能熬夜。”

小希眼珠子转过去瞧他，她记得他未满29岁，正当年华。且不是他不能熬，长时间的连续加班，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他侧眸看她“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