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忙道“我不是那意思，姐你收回去吧。”

“拿着不要紧的，又不是别人，我拿烟便宜的。”

她说着又往杨云手里塞，

杨云笑道“看来你是真想我不干警察来陪你守店了。拿这个回去我就得撤职了。要不这样，你先留着，等我哪天不干了再来拿。”

一下子就明白了，有些遗憾又抱歉，想了想，跑到柜台后拿剪刀剪开烟“一包总可以吧。”

杨云笑着摇摇头。

“一支。”那烟是真为他留着的，留了好久。她拆开一包，眼神都有些祈求了，“抽一支总可以的吧。”

“好，一支。”杨云几步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烟，原本想自己拿火柴，可手里已经拿了一盒。

她推开火柴，挑出一根蓝头火柴梗，轻轻划燃，刷拉一声“兹兹”地响。

小希从玻璃上看见了，回头看。

的手已经捧到杨云面前，他身形微微顿了一下，垂落的右手不自禁屈握了握，看得出人有些拘谨。

小希便知，他嘴上如何慵懒散漫，笑容如何玩世不恭，骨子里却是不习惯和女人亲近的。哪怕只是点一根烟，于他也是过分亲昵的举动了。

但面对真诚的目光，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矜持与距离却是转瞬即逝，未被察觉。

杨云左手夹着烟，稍稍垂下头，去靠近她手里的火柴。温暖的火苗跳跃着，映在他白皙俊秀的脸上。

他身形俊挺，微微颔首，姿势包容而迁就；她身姿妙曼，捧着火柴，眼神真挚而仰望。

小希看得愣愣的，发觉这画面竟十分美好，美好得她竟忍不住想上前去擦亮一只火柴。让她冰凉的手也在这个冬天里不经意间就舒适地温暖起来。

或许，这迷人的美好只是来源于其中一人。

此刻他低眉安静的样子，美好得让人挪不开目光。

老白看着，也咂舌“我要是女人，都想给老大点烟了。”

杨云转过身来，轻嗤“你要是女人，我从此戒烟了。”

“嗷！”老白惨叫。

他说完，看见小希笔直乌乌的眼神，冲她眨了眨眼。

小希心一撞，扭回头来，继续看蜡烛。

问“你有没有喜欢的呀？”

“有的。”小希点点头，拿了一个非常简单的大圆筒白蜡烛到收银台上。

杨云也把选好的火柴递过去，一手把烟背在身后。

见小希要掏钱，他把她的手拦了回去，对说“一起。”

小希低声说“谢谢”，并没有坚持。

结着账，杨云说“姐，找你打听个人。”

“什么名字？”

杨云眸光闪闪，不语。

了然，把火柴和蜡烛包装好递给小希后，带他进去里间。

白科长狐疑“老大这是想打听谁啊，神神秘秘的。”

谭哥“除了那件事，你认为还有什么？”

“当年神探尚局长都没能破解的案件，时隔这么多年，还能有什么线索啊。”

“诶，我翻过九年前的报纸，上边登过老大女朋友的证件照，我跟你讲，特美，而且是那种看着舒服到心窝子里的美，一点儿不妖不腻，眼神特清纯。”

“真有那么好看？”

“一点不夸张。你知道当年这个事为什么那么轰动吗，一半原因是因为长相，美人香消玉殒，最让人惋惜了。”

“那我也去看看。……和小希比哪个漂亮？”

正默默数火柴的小希懵懵地抬头，谭哥和老白对着眼嘿嘿笑，谈话终止。

不一会儿，杨云从里间出来了，几人和告了别。

杨云才走出去几米，刚才在店里散漫轻松的气质就消失殆尽了，渐渐变得内敛而安静。

烟夹在手上一直没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