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义庄里的孩子们唠唠家常后,就见那个王大人走了过来。
“这位就是陆道长吧,久仰大名了。”
陆灵成见他作揖,自己连忙还了一礼。
然而他一开口,就让陆灵成十分隔应。
“陆道长是当朝独孤驸马的人,驸马是中书省的侍郎,驸马是支持皇帝新政的,况且他还拜了李淳安为老师,讨教律法上的革新。”
“陆道长想必也是支持新党新政的,不知道陆道长以为当今新政如何?”
陆灵成道“新政如何都是转变为这个人如何,贫道是方外之人,没什么主见的。”
王大人哈哈大笑“没什么主见,可不能叫金鳞甄家,史家一起出力,甄家抄家,史家被废,要不是老头子说的好话,新来的金鳞御使,说不定会拿捏你们。”
陆灵成道“天下百姓如水,政法如器皿,是中空之器,打碎它的,永远不是罐子里的水,而是制定它的人,既然律法是可以随意由某一人涂抹修改,那么新政旧政就没什么含义了。”
“不过是合用的工具罢了。”
王大人道“陆道长这话深有官场心得啊。”
陆灵成笑笑“我曾在金鳞街边听得一位跛脚的高人唱道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好啊,了啊的。”王大人道“陆道长这是在告诉老朽既然离了官场,就莫要再陷进去?”
陆灵成摇摇头,不再言语。
这个王大人还有一肚子政见,想要大展手脚,可惜被乞骸骨了。
王大人自己也叹了口气“老朽只是不想见这朗朗乾坤,被这所谓的新政扰得鸡犬不宁。”
新政太有攻击性了,新党认为什么都要改革,阻挠改革的就是王朝腐坏的蛀虫,是新政的好处消磨了这些人的利益。
却没见到主持新政的人,自己就研究新政从中捞取好处。
太多了被抄家流放了,连曾经的好友兵部侍郎傅天仇傅大人,就因为军制改革的问题被流放了。
不管王大人物伤朝政,担忧家国未来。
夜里听到咕咕,咕咕一声,陆灵成出来,发现是一只姑获鸟。
只见它化为一个鬼母,把孩子放到了义庄之中,又敲敲门。
老丈出门,她又变为一只大鸟站在树上。
老丈道“谁家的孩子,就这么送过来啦!”
“哎呀!烧得厉害。”老丈披起衣服,去找陆灵成,陆灵成却已经感觉到异常,出来了。
扒开衣服看,密密麻麻的小红点。
“是水痘。”陆灵成道。
“竟然是这种恶疾!”老丈一惊。
陆灵成道“老丈烧一壶热水,贫道帮他洗洗身子,把痘瘟逼出来,再去义庄药房,抓一些荆芥,牛蒡,紫花,地丁,丹皮,石膏来,贫道炼出药液来,内服外敷,还能治好。”
老丈连忙道“热水有,热水有,我去抓药。”
陆灵成解开小孩衣物,放于温水之中,用净水咒引来净水,祛除痘瘟之气,用法力从各个穴窍引出热邪之气。
孩子立马咳嗽,大啼。
老丈拿来了药物,陆灵成立马抓着药,就放入水盆之中,以水法炼丹之法,化为药液,冲洗之下,水痘就渐渐消除,体温也化为正常。
“这些衣服拿沸水煮过,再晒干后,才能给这孩子穿,现在擦干水后,拿毯子裹着吧,免得着凉。”
陆灵成道“唉,水痘不是什么大疾,却把孩子给丢了。”
陆灵成出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