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信诚一起过来的还有曾经大云山的龙头老大,现在的涡河地区金牌代理三脚彪大当家,今年随着沿淮地区划为禁移区,加上金牌代理干得太好,此地流民资源大减,导致三脚彪的业务急剧下降。
三脚彪现在不同往日,已经家大业大,连着前王妃在内,也有好几房妻妾,除了前王妃,剩下几房给他生了好几个子嗣,也有一大家子要养活。
往日他靠着可观的移民业务提成,养活手下弟兄和自己的一大家子,日子过得比较宽裕,但是今年因为变故,这提成收入大减,人吃马喂的,一下子开支就紧张起来了。
接到刘信诚给的任务后,他马上就做出了积极的回应,这些年通过经营,在黑白两道上也积攒了一些人脉,便担任了打通交通线的工作。
洪承畴听过亲戚的请求后,便让自己的心腹张师爷秘密接触了刘信诚一行人,商谈妥了移民的手续费用,把一些见不得光的章程谈得妥妥帖帖的。
后来洪承畴更是亲自出面,会见了刘信诚,也是因为刘信诚两个方面的原因,才能得到洪大人的青睐。
第一是刘信诚是有战功的,作为东江军的顾问,在崇祯三年反击入寇的建奴时得到过兵部的嘉奖,虽然没有授予官职,但也是有名誉的。
第二便因为刘信诚是日本人,但自称汉高祖后裔,说得一口流利的国语,对国文也是了如指掌,是夷人入夏的典型,正好满足洪承畴作为入仕文人的优越感。
洪承畴作为士绅阶级的典型代表,他个人还是比较有能力的,奈何在原有的历史上个人能力再强,也阻挡不了整体局势的崩坏,加上运气也不太好,如果他在松山之战中逃了出去,能够坚持到南明时期,搞不好会是一个南明的重臣,南明也许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多活一些年头。
此时的他,刚四十出头的年纪,就当上了高官的一把手高官,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在召见刘信诚的时候,无形之间有一种官威让刘信诚觉得非常的不自在。
“草民刘信诚拜见巡抚大人。”刘信诚上来就做足了礼数,并作势下拜,洪承畴马上虚扶了一下,阻止他行大礼。
“刘先生不必自称草民,你身负朝廷的嘉奖,是有功勋之人,不知先生有字没有?”洪承畴和颜悦色的问道。
刘信诚也顺势改口,“多谢洪大人,在下初出茅庐,尚未有字。”
“噢,本官看先生识文达礼,慧中守诚,欲赠汝一字,先生意下如何啊?”洪承畴抛出一个大恩惠出来。
他作为一个部堂高官,给一个籍籍无名的后生赐字,那可是青眼相加啊。
明白意思的刘信诚一揖到地,“小子何德何能,得蒙先生赐字,当是三生有幸啊!”当即口称先生,因为这个时代,给自己赐字的人不是师长就是长辈,当称为先生。
“好啊,好啊,你看昱明一字如何?”洪承畴想了一想,给出一字。
刘信诚大喜,“得蒙先生赐字,小子当铭感五内。”又是一礼。
洪承畴果然厉害,把人情练达做到了游刃有余的地步,这一下子就拉近了彼此的关系。
“昱明,在建奴入寇的时候,你作为东江军的顾问,也参与了战斗,受到朝廷嘉奖,本官想了解一下,东江军的战力不俗,这是哪一方面的原因啊。”洪承畴开始闲谈。
“禀告先生,东江军的战力,那是拿钱喂出来的,军士必须有钱才行啊,东江军有海贸之利,军士平时只需训练即可,装备和物资都是充足供应,根本不用务农,训练几乎每日一次,如此方得保证战力。”刘信诚回答道。
洪承畴盘算了一下,“那毛文龙地处前线,如此养兵几万人,那一年得多少钱粮啊?”
“禀告先生,毛帅那里可没有几万人,只有区区四千神行军而已,连自己的总兵编制都没有填满。”明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