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此言,便纷纷议论起来,但到最后也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意见,各旗的算盘也打得精,这次出去看着有收获,但是要再划拨一些给公中的话,搞不好就会亏本了,亏本的买卖哪能干呐。
一看议论纷纷没有结果,黄台吉把目光看向代善,这一次预估抢回来的财物大概合白银五百万两之多,看着不少,各旗一摊也就没多少了,因为镶红旗是自己的嫡系,代善一琢磨从正红旗拿出十万两抛砖引玉,大概能拽出六十万两,镶红旗分一半,能得三十万,虽然有点少,但也能对付过去。
于是代善说道,“正红旗拿出十万两的财物吧,这次乌真超哈和镶红旗给大家殿后,而且遇到毛文龙那老小子的火器犀利,损失不小,理应厚赏,要不以后征伐,谁也不愿意当那个殿后的军队了。”
黄台吉连连点头,“既然大贝勒如此说了,两黄旗自是不能落后,每旗出十五万两的财物给公中。”说完就看向剩余几人。
莽古尔泰却一直不吐话,阿济格三兄弟那边却叫起苦来,“正白旗本次损失惨重,战利品却所剩无几,靠镶白旗补贴也补不过来啊,能不能也由公中补贴一点,毕竟他们啃了一回硬骨头啊。”
此话一出,又引起一遍喧哗,而黄台吉也只能和稀泥,毕竟正白旗的惨状大家也是亲眼目睹的。“那回头商议,适当的补贴一下。”
镶白旗见状,才堪堪的拿出十万两,莽古尔泰的正蓝旗没有办法,也拿出了十万两,而阿敏根本就不答话,他的镶蓝旗一直留守,钱是不可能出了。
捐款一共凑成了六十万,达成了代善的目标,但是接下来的分配让众人又犯了难。
就是这点钱根本不够分的,别的旗主此次出战,都是旗主拿大头,旗丁拿小头,旗主好歹能落个几十万,但岳托就苦逼了,这点钱全分给旗丁是够了,合着自己的苦就白吃了?
多尔衮也不愿意,分的那点还不够塞牙缝,凭什么自己啃骨头,大伙吃肉,自己也落不下啥好处。
而阿敏也很郁闷,自己在家坐吃山空,别人都出去发财,看这意思,自己看家是得不到好处了。
总之这点钱,无论怎么分,这几个当事人都不满意。
黄台吉干脆就把分赃的事先放下,这种事情还要私下勾兑,保不定自己还得从私库拿出点东西出来贴补点,唉,想想都肉痛啊。
“这次咱们总结一下此次征战的得与失,这次要论功的话,岳托你功劳最大,你先说一下吧。”黄台吉让功劳最大的岳托先说话。
岳托站起身来,“如果要对付明国的火器军,咱们也必须用火器,而且是威力更大,射程更远的火器,从对毛文龙的峪口之战就能看出来,对方用十三门大炮轮番轰击我们的军阵,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啊,只能撤退,不过我们的火器军这一次也大放异彩。”
“在对阵京营和辽镇的战斗中,我们学着东江军的搞法,在五十步以内,一轮齐射就打翻了京营,如果遇上辽西的军队,可能费点劲,大概得多打几轮。不过这种战术,对咱们八旗的传统战法,绝对是一个威胁。”
“详细说说!”代善对岳托这个儿子一向不喜,不过再不喜欢也是亲儿子啊。“我旗勇士向来身备三仗,弓马娴熟,在对付火器军时有哪些优势和劣势?”
岳托也不太把他爸当回事,连尊称都不用,“一点优势也没有,太不合算。我军勇士年年打磨武艺,还不能近身,就被一帮泥腿子出身的火铳手一铳打死,那种泥腿子就算十个换咱们一个勇士,也不合算啊。”
“这是战阵,如果是小股骑军,现在也没有优势,对方骑军有两支自生手铳,对阵时先来一阵齐射,我们用骑弓的马甲兵根本就是挨打的份。”岳托又补充道。
“对,对,”多尔衮在旁边补充道,“我们的马甲兵就这样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