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啊”两人互相客气。
“贵社的来历犬子也告知我一二,万里归宗,实在是仁心志士。听闻贵社有意开拓大员,不惧瘴疠艰险,让我等老海狗汗颜啦。”李旦开门见山,直接向刘星林套话。
“我等也是迫不得已啊,我社万里归来,谁知在极北之地遭遇意外,被迫落脚。但当地严寒太甚,不宜耕种,只能艰难度日,听大公子说大员概况,我们也是想试上一试”刘星林拱手“如能成功,也能有一块立足之地啊”。
“我的一位晚辈颜思齐颜大当家也在大员开寨,现在也是小有规模,但毕竟是蛮荒之地,疾病横行,移民过去十不存七,现在人人视为畏途,不知贵社有何良方?”李旦继续问。
刘星林当然不能把自己的核心竞争力告诉他,就说,“我们是计划冬季开拓,也不急于开荒种地,等站下脚跟,再徐徐图之,而且,何为生地,乃百姓不熟水土也,我等开始平地造屋,遍洒石灰除瘴疠,饮食皆无生水,一切按照章法,日久,即为熟地也”。
然后,刘星林给李旦普及一下卫生知识,详细说明了组织的重要性,如果严格按照规章执行,疫病能下来一大截,当然,也不可能一点没有,开拓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过,黄花蒿的作用刘星林没说,将来,做成了黄花蒿粉,这是灵丹妙药啊,是要卖钱滴。
李旦听完,恍然大悟,连连点头,他以前一直是在热带地区混的,肯定是有心得。“也就是贵社能行此之事啊,观贵社法度严谨,在船上都能把移民管得井井有条,从辽东到长崎水路十日,一船几乎不损一人,而我等怎么照拂,也要损折半成,实在是汗颜啦。”
李旦转而一讲“以后,本号欲在贵社大员地方开设商馆,置办产业,不知有何讲究?”
“我社是先成立大员开发公司,该公司全权负责大员开发事务,既然是公司,当以盈利为目的,所以,将来大员肯定是自由贸易区,任何势力都可以来投资经商,置办产业,只要遵守大员开发公司的章程,并由公司收取相关费用即可,都是有条文的,条文还可以商议,当然啦,越早越优惠嘛,但有一点,条文一旦签订,就必须执行,此乃信誉所在”刘星林娓娓而谈。
“我还有一问,如果将来贵社的大员繁盛,某势力或某国觊觎,贵社如何保护自己利益。”李旦又问。
“说到底,这是一桩生意,看我们发展到如何了,而且我们不能光做生意,忘记自己生存空间,所以,我们也要建立与自己相匹配的武力,收取的费用也是供养自己的武力来保护自己啊!”刘星林斟酌一下,如此说道“如荷兰东印度公司,也是如此,以生意供养武力,再以武力开拓生意,当然,我大中华子弟一向是以和为贵,但当别人欺凌我等,好歹也得有根打狗棍嘛”。
李旦连连称是,说道“此言深得我心啊,我等颠沛半生,置下一些产业,但也是日日如履薄冰,生怕哪天被人巧取豪夺而去”。
“其实李大当家的想法我能理解,为什么有这种担心,不过是因为没有一个章程,人人都为所欲为,那么人人都可能朝不保夕,如果坐下来商议一个章程,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违者出局,那大家都会相安无事。我们个人能力有限,但是,集众人之力,就能抱团活下来,这也是社团的初衷”刘星林解释道。
“我明白了,明白了,还是这些年的风雨搏杀,蒙蔽了我的眼啊,江湖规矩,不是用来保护弱小的,是保护自己的呀。听刘东主一席话,我是受益匪浅”。李旦真心道“我们要做的,仅仅是维护江湖规矩,让不尊规矩者受罚,我们就会平安。”
“刘东主,贵社的大员开发公司,欢不欢迎外人入股啊,我等也想参上一股,不知可否?”
“作为未来大员开发公司的总经理,我还是有这个权利的,如果李大当家有这个想法,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