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叮了一腚的大红包,肿痒不堪,非常难受。
第二天刚蒙蒙亮,塔卜齐便命令虚弱不堪的海盗们起来划船,继续寻找通往海面的水道。
这一次倒是很顺利,七拐八拐的出了芦苇荡,到了碱蓬草区域,意料之中的是曹军的渔船仍旧在不远的海面上游荡。
“怎么办?”阿西木有气无力的问塔卜齐和巴萨尔,“被封在芦苇荡里面不饿死也得被蚊子叮死啊。”
“是啊,刚才我一路检查水道里的水,都是咸水,过两天,我们连水也该断了。”巴萨尔也补充道。
“我们冲出去,然后往南沿着海岸走,南方有海岸山,能顺利登岸。”塔卜齐坚定的说道。
“不知道靠我们划桨,大家还有没有力气能坚持到海岸山附近啊,追击的渔船可都是有风帆的。”阿西木看了看远处不怀好意的渔船。
“不管了,先冲出去再说。”塔卜齐下令道。
但是他们的企图又失败了,一艘曹军的渔船就在碱蓬草水道出口八十米之外停泊,而且这群渔民在打渔的时候竟然还带着火铳,而火铳正好把碱蓬草水道出口给封锁住了。
“啪啪”几声铳声响起,小艇附近铳弹飞舞,溅起的水花激了阿西木一脸,不得已海盗小艇又退了回来,这些杀千刀的异教徒,是想把弟兄们困死在这个滩涂里啊。
“对面的海盗们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扔掉武器出来投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而我们可以保证,如果你们能够交出海盗头目,你们都可以活命,否则,你们就等着喂鱼吧。”从渔船上传来一阵葡萄牙语,这些话海盗们都听得懂。
这是阳谋,是塔卜齐无法破解的阳谋,不信任感顿时就在众海盗之间弥漫,塔卜齐看所有人都像是要抓他去邀功的叛徒一样。
“弟兄们,不要听异教徒们胡说,被他们抓了去,都是要下火狱的。”塔卜齐猜疑不定的喊道,“大家一起使劲,我们冲出去吧。”
话声未落,在没注意的当儿,塔卜齐听到“嘡”的一声响,就感觉到后脑勺一疼,便失去了知觉。
“阿西木,你这个叛徒!”巴萨尔大喊一声,让手拿弯刀的阿西木惊愕了一下,就是他刚才用弯刀的刀柄把塔卜齐给打昏了。“兄弟们,把阿西木给抓起来吧,他可是烧掉中国人仓库的罪魁祸首啊。”
话音未落,旁边的小艇便跳过来两个海盗,拿着弯刀朝着阿西木砍去,阿西木连忙站起身来举起刀挡住,他的党羽也从另一艘小艇跳过来,几个人乒乒乓乓的战成一团。
这一次内部动乱的最后结果便是阿西木受伤被擒,他的几个党羽被巴萨尔的人砍死,不过在抓住阿西木之后,巴萨尔并没有释放塔卜齐,他转身对着守在水道口的渔船大喊。
“中国兄弟们,你们不要放铳,我已经抓住了头目,巴萨尔愿意弃暗投明”
海盗内讧的消息传到罗汝才跟前时,他正在安排新来人员的住宅、生活等琐事,忙得不亦乐乎,当他得知海盗最后的头目都落网时,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第三天,罗汝才召集这一次参战的骨干,举行战后总结会。
一连几天,罗汝才都是喜笑颜开,海战胜利是一码事,自己的眷属能顺利到达是另一码事,以致于会议的气氛非常的好。
“这一次额们可是收获不少啊,几乎全歼了来侵犯的海盗,前后打死海盗有五十余人,最后抓获包括海盗头目塔卜齐在内的海盗九十六人,缴获桨帆船两艘,六磅的铜炮八门,火绳铳一共八十余杆,其他各种武器和火药、炮弹若干。”吕子番在会上大声的汇报此次的缴获,“还有,此次搜集到海盗船上的财物,包括黄金六百两、银币七千五百余枚,也算是少有收获。”
“这一次大家都有功劳,其中功劳最大的当属谢小鱼和李三雷,他们俩一海一陆,奠定了胜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