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曹操堡进攻队伍向着仓库稳步前进的时候,集结的海盗们突然一哄而散,绕着仓库往东面的海岸边乱哄哄的跑了,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从海盗盘踞的仓库里冒出了一阵浓烟,并且有火苗从窗户里面窜出来。
“该死的海盗,他们就是算计好的。”罗汝才拍着城墙垛恨恨的说道,“娘的,一定不能放他们跑了。”
“很是奇怪,他们费这么大的劲,就为了过来烧一座仓库?”李成栋很是疑惑的说道。
“也可能是突袭不成便退而求其次,烧掉额一座仓库警告一下?”罗汝才猜测道。“一会抓住几个活口问一下便知道了。”
仓库旁边有一条通往葡萄牙人定居点的小路,而小路的两侧则是大片的芦苇丛,从仓库放完火以后,海盗们便沿着这条小路朝着葡萄牙人定居点跑过去了,李三雷看见海盗们如此嚣张,心里直冒火,留下一些士兵去救火,自己带着六十人的本部还有几十个火铳手跟着海盗们的尾部追击而去。
这时还从堡门处窜出来一支骑队,这是吕子番临时从拉车的骡马中征召的,阵地战没用上,这追击战可派上用场了。
骑队绕过李三雷的步军,“哒哒”的骡蹄音犹如催命的锣鼓,向着逃跑的海盗追杀过去。
海盗们可能没想到曹操堡能凑出一支骑队,这一下就大受制约,再也不能撒开脚丫子猛跑了,只能在狭窄的土路上摆出战斗队形,且战且退。
如此一来,骑队很快就追上了,但是面对海盗的火铳,骑队也不敢上去冲杀,只能在后面监视,等待自己的步军上来收拾这帮人。
李三雷在后面乐了,“弟兄们,那些怂毬让骑队的弟兄们给钉死了,就等着额们上去把他们的棺材板钉上就完事了,打起精神来,干他驴毬日的王八蛋。”
这一下子气氛陡然就热烈了,战鼓、铜哨声更响了,还有不嫌事儿大的竟然吹起了唢呐,像极了一帮送葬的吹鼓手。
领头的一个大胡子海盗应该是一个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人,不过看他疲惫的眼神也知道,这群海盗今天肯定是遇到硬茬子了,也许是平日欺负黑人欺负惯了,没想到这些黄皮肤的人如此难缠,早知道如此,就不应该接下这一单生意啊。
海盗们分成两组,交替掩护着沿着小路往葡萄牙人的定居点撤退,这些人还是有一定战术素养的,只要骑队不冲上来,手里的火铳就坚决不放,故而切磋了好几个汇合,铳声却没听到几响。
李三雷的送葬队伍排着队形追上来了,仗着人多,几个枪弩手越众而出,在五十步以外对着海盗的阵型就射了一轮,不过海盗们有圆盾,射出的弩箭发出“咄咄”的声音,全部射在海盗们的圆盾上了。
不过不要紧,手里的弩箭多得是,不一会,第二轮就对着海盗的阵型射过去了,李三雷鬼点子多,这一轮弩箭下调了一指,尽数往持圆盾海盗的下盘招呼,一下子就发出了几声惨叫。
于是李三雷不停的派出几个枪弩手,轮番射击海盗阵型的下盘,而海盗持有的圆盾还是太小,不象长牌能够保护自己的腿部,这样不断有海盗被射中腿部,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就在海盗们陷入困境的时候,道路靠近海岸的一边,越过芦苇和碱蓬草滩的外海,五艘小艇努力地划着桨,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曾经在码头不远处游弋的海盗船已经悄然脱离了战场。
在海盗船上,负责这一次袭击行动的海盗头目塔卜齐忧心忡忡的看着陆地方向,这个角度因为芦苇的遮挡,根本看不清登陆的弟兄们正在经历什么样的战斗。
“该死的异教徒,狡猾的黄皮猴子,上了葡萄牙人的当了。”塔卜齐咒骂道。
“该下火狱的葡萄牙异教徒,把我们给欺骗了,没想到这一群黄皮猴子这么难缠。”塔卜齐的副手巴萨尔气得牙根咯吱直响,登岸的海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