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队形,军士们象受惊吓的鸭子一样散开跑回营。
第二发换成了开花弹,炮声过后倒是落在有人的地方,但是人群太稀疏,爆开的开花弹给几个倒霉蛋造成了皮外伤,不过人被队友们弄走了,一些献军还不忘回头看看。
李国英心里窝着火,但是也不敢追击,因为再往前就该进入献军红夷炮的射程之内,肯定要吃亏了。
无奈之下,李国英做出得胜的姿态,趾高气扬的回去大营,这第二场交锋便草草收场,双方都不耽误吃中午饭。
“阿达,还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对付左二愣子的大员炮,额们的红夷炮太笨重了,对方的大员炮有炮车,四匹骡子就能把炮车和装弹药的车拉着走,到地方架起大炮就打,一里路以外都不安全。”孙可望善于观察,回来后便跟张献忠报告。
“嗯,额看见了,几个受伤的孩儿有事吗?”张献忠问道。
“没啥事,离得远,被几个铁珠给崩了,都是皮外伤,”张可望回应道,“而且儿还发现,当时摔倒在地上的一人毫发无损,看来以后避炮,只要趴着就没事咧。”
“好啊,那可要好好的在军中宣传,以后大家看见炮弹过来,全部趴在地上就能避炮,反正那个炮弹也炸得慢。”张献忠高兴的赞赏道。
“跟左二愣子在这里耗着,实在是寡然无味,不如额们动起来,要不额带军出去转转,看看左营的粮食是怎么运过来的?”张可望建议道。
“好,这个主意不错,此事就交给吾儿来办。”张献忠高兴地的说道。
左良玉也在打同样的主意,献军的物资都是通过淮河水运过来的,他在大别山的北麓有几个据点,存了不少的物资,淮河水运是比较方便,但是几个关键的转运节点还是有破绽的。
既然坚固的大营没有办法,那身后的码头,转运站啥的是不是可以想一想办法呢。
“大帅,如果要断他们的粮道很简单,咱们出一支军队带着一门大员炮渡过淮河,在淮河对岸控制河面,淮河在这一段的河面也就一里路宽吧,现在还是枯水期,而且贼寇在南岸也没有军兵。”李国英听闻左良玉的想法,便建议道。
左良玉大喜,便安排李国英领着一千步骑军,带着一门大员炮及相应的炮弹渡过淮河,破坏张献忠的粮道。
于是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张可望领军从陆路绕了一个大圈去断左营的后路,在左良玉的身后晃悠,最远的距离都跑到信阳府城的城下转了一圈,往左营送粮食的运输队都不敢走了,让左良玉哭笑不得。
李国英的那一招也奏效了,他有一千步骑军,其中骑军二百,剩下的步军和炮军有八百人,也不是少数,在上游渡过淮河,绕道献军大营的下游不远处设下营地,在河滩上架设起炮军阵地,河上的船只一下子就鸡飞狗跳了。
此地甚是刁钻,献军炮台上的红夷炮刚好打不着,但是献军的航道和码头的一部分在大员炮的射程之内,尤其是航道里航行的船只,李国英使用铁疙瘩直射都能给船只造成威胁。
“轰、轰”的声音响起,一艘强行通过的船只侧舷被铁弹击穿,由于船只满载,水线比较高,河水从被击穿的弹洞里涌入,而船东不断的命令船工们把船上的货物给扔进水里,以减轻船的载重,让弹洞浮出水面,一边又让船工不断的舀水,谁也顾不上驾船,任由船只被水流带着往下游漂流而去。
“日其个驴毬蛋的,左二愣子真有一套哇,想出这么一个招,真他娘的恶毒。”张献忠站在炮台上看着河对岸的左军大骂道。
“阿达,额们的红夷炮够不到他们哇,不行搬一门大炮去码头跟他们对轰吧。”张文秀也着急的说道。
“没用的,额们的炮去码头,左军的炮会跑到更下游去了,他们的炮轻便,跑得快。”冯双礼觉得没啥用。
“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