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瓜亚基尔过来的一艘明珠级运输船在可定河口港卸下了装有面粉和大米的麻袋,同时还卸载了从本土发运过来的腌制鲑鱼,一个一个木桶装的腌制鲑鱼,还有装蔗糖的纸袋和装大米的麻袋,填补了码头旁边空空如也的仓库。
此时内河已经封冻,港口里积存的货物早就销售一空,为了过冬,人们尽量储备多的食品,所以码头仓库里面食品是比较缺乏的。
这一船食品正好给仓库补货,以便开春开河后能够有足够的货物销售,要知道,那时候,人们积存的物资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船只卸载完以后,又装上了码头积存的出口货物,这里出口的货物无非是一些铜锭,还有当地出产的土豆以及一些畜牧产品,这些东西将会发送到双标城或者瓜亚基尔,甚至会卖到西班牙人控制的利马等地。秘鲁那边干旱少雨,农业规模较小,而且当地的人力资源基本上都被西班牙殖民者组织起来开矿,根本没有精力来从事农业生产。
得益于社团这些年在南美大开发,给秘鲁了大量的农产品和工业产品,如今西班牙殖民者集中精力开采银矿,让当地的白银产量上了一个很大的台阶。
而且还有一个好现象,因为食物供应充足,银矿开采工人的身体健康状况也得到了保证,当地土著人的数量并没有大幅下降,也算是社团做了一些好事啊。
在可定河流域,土豆的产量也相当可观,要知道,世界上所有土豆的种源都来自于这一片土地,这里是最适合土豆生长的地域之一,故而可以大量的土豆出口。
港口仓库里面积攒了不少土豆,都被网眼很大的麻线兜装着,一兜大概几十斤,也没有用到码头的吊车,由码头工人一袋一袋的搬进船舱里面。
待所有的货物都装完了,终于养好病的库拉娜精神焕发的登船了,后面跟着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而且还有点腰膝酸软的武有庆,最后的则是拎着行李的随从。
这一艘运输船名叫苏南号,他的船长沈思齐是毛文龙毛大帅的另外一个内侄,不过他因为没有当高官的姐夫,所以只能苦哈哈的在大海上跑船。
武有庆在跑海的这一群人中间也算是一个资深人物了,要知道,社团开发北赤道回大员的航线可就是武有庆完成的,而且目前也是自己当老板,事业做得还是很大的。
武有庆很会来事,就算是面对自己的后辈也如此,因为要乘坐苏南号,尽管沈思齐一再表示不要,但是他还是付了颇为高昂的船资,并且还给了沈思齐一条高档的“芷兰牌”香烟,这可是很拿得出手的东西。
这一下沈思齐可就不一样了,自从武有庆上船,一直在跟前献殷勤,把所有的事务都安排得非常妥帖。
库拉娜的舱房和武有庆的舱房挨在一起,在艉楼的第二层,目测一个舱房也就五平米大,就一张桌子,还有两个小床,小床是分上下两层布置的,平时上面那个小床不用,都是收在舱壁里面的,待有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使用。
船上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这么一间舱房可是非常难得的,绝大部分的水手根本没有床睡觉,为了节省空间,晚上都是在舱壁上挂一个吊床了事。
其实武有庆作为一个大老板,有自己的船队,就算调一艘豪华船只也无所谓,但是和库拉娜的事也不是啥光明正大的事情,坐沈思齐的船也是为了避人口舌不是嘛。
为了避嫌,武有庆还是交代,和库拉娜还是开了两间舱房,沈思齐也心照不宣,把他们的舱房开在一起,而且二层舱房几乎没有闲杂人等,也不怕他们弄出什么动静出来。
此时正值南美的冬季,强烈的西南风让满载的运输船航行起来非常的快,仅仅在船上住了一晚,也许是不知道下一次能在什么时候方便,所以这一晚武有庆和库拉娜疯狂的折腾,随着海浪的涌动,过了一个美妙而且疲倦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