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墙也就是一丈多高,全是夯土的墙体,墙外也没有壕沟和护城河什么的,林道成不想付出太多的代价,所以没有硬着头皮蚁附攻城,如果不计损失,估计靠人攀爬也攀上去了。
为了装的更像模像样一些,联军每日的骚扰队伍都带了简易的梯子,如果守军一旦出现漏洞,搞不好直接爬上城墙一击而破了。
这种轮番的骚扰攻击,让城里的守军有点应付不过来,堪用的守军就那一百多人,每一次来人,他们都要打起精神来应付,生怕应付不到位被联军所趁,时间久了就有些疲惫不堪了。
等过了几天,联军骚扰的次数更加频繁,不光白天过来放铳,甚至晚上还打起火把过来,让城头上的守军疲于奔命又疑惑不已,实在是猜不透联军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库拉娜更是担心,不止一次的问雷雷联军的情况,她非常担心联军的下一步动作,就好比是头上悬着千斤巨石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掉下来了。
阿劳坎部的战斗经验非常单调,哪里象东亚那边有丰富的战争史啊,就连高丽那个偏僻之地,也经常发生各种各样的战争,各种攻防手段层出不穷,哪是库拉娜这种没有见过世面的人能想到的。
象林道成想到的挖地道招数,在东亚那是已经用烂了的招数,象挖护城河放水啊,在城内埋大缸听地啊等手段自然可以对付,但是阿劳坎主城这里,可能连一口听地的大缸都找不出来。
地道正一尺一尺的往城墙延伸过去,帐篷里进进出出的人对方城墙上看见了也没有人在意,他们还以为是在装修大帐,好进一步谈判呢。
林道成眼见自己的谋划逐渐接近成功,不禁心里暗暗窃喜,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现在已经越来越靠近城墙,被发现的概率也越来越大。
又是墨菲定律起作用了,林道成怕出意外,果真出了幺蛾子,一支船队沿着可定河溯流而上,突然出现在阿劳坎主城外的码头上,从旗帜上看,来的船是双标城海商联合会的商船。
因为时间刚进入初冬,此时的可定河尚未封冻,这一大波好几十艘内河船浩浩荡荡出现在阿劳坎主城,尤其是两方势力正在对峙交战的时候,这可真是一支举足轻重的力量啊。
这一次的行动双标城非常重视,派出了双标城社高官,海商联合会的会长武有庆为首的吊唁团队,带着好几十个护卫队员前来给特木科酋长吊唁来了。
这么一大支船队的到来,顿时让坐困愁城的库拉娜和雷雷抓到了救命稻草,她甚至不顾西北面联军的军事威胁,亲自出城迎接船队的到来。
武有庆是社团旗下运输公司的老海员了,在西岸本土移民运输航线上跑了差不多五年的时间,从一个小小的水手升任船队的舰队长,最后因为岁数的关系,也积累了足够的家底,便离开了移民船队,正式上岸做生意,后来因为抱上了刘星林的大腿,成为社团旗下某实业集团公司总经理,并在一年后被推举为该地海商联合会的会长。
自从林道成的谋划被朱家宝他们情报组得知以后,双标城社委便派出了吊唁的队伍,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在这一次事件中为双标城谋取最大的利益,避免被边缘化。
按理说,社委在此重大问题上应该要听取上级部门的指示,不过上级部门太远了,南美绥靖公署在瓜亚基尔,最快的通讯船来回的时间差不多也要一个月,更别提遥远的西京了。
双标城社委的紧急会议也没商议出什么最终的方案,有的人不愿意打破现状,害怕发生战争损害当地经济,降低贸易量,而有的人则乐于见到皮昆切斯部落进一步强大,好压迫西班牙人控制的圣地亚哥地区,让他们进一步开放市场。
所以武有庆的对策也不明朗,只能是临场发挥了,不过他也明白,不管出现什么结果,双标城的影响力一定不能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