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好,火绳也已经点着了,班长们还在检查每一支火绳的燃烧程度。同时安慰那些女人们,强调着必须听命令才开枪。
社团的火绳枪在枪托的上面有一个火绳筒,火绳是盘成圆筒状放在里面的,不象罗刹人把火绳绑在身上,这样的好处是火铳活动方便,不会妨碍身旁的队友的动作,可以排比较密集的队形。
而楚中天在训练的时候非常强调第一铳的重要性,第一铳一定不能随便放,而且必须要齐射,打出节奏来,后面就不会慌乱了。
娜木钟并没有如楚中天所要求的那样躲起来,而是在阵后督战,阵前负责发布射击命令的是她的侍从官乌云其其格。
这个年轻的蒙古姑娘正盯着对面的哥萨克逼近,嘴里还含着一个铜哨,只要铜哨吹出一个长调,前排火铳就会打放出第一阵齐射。
对面的哥萨克非常有经验,大队停留在八十步以外,这个距离火铳能打着,但是对其伤害非常有限,这些哥萨克战士身上都穿着厚实的羊皮夹袄。
前面的几个散兵则跑到五十步以外,对着蒙古人的营地开始打放火铳,火铳的铳弹打在木板的胸墙上咚咚作响。
别尔非科夫此时异常的紧张,他的作战预案就是让散兵先勾引敌方放铳,等敌方装弹的间隙,命令八十步开外的主阵快速行进,在三十步以外打放一轮,然后挥舞着弯刀杀入营地。
只要能杀入营地,那这一次就算是获得胜利了,对方的老弱妇孺根本不能肉搏,把他们的物资烧掉就完成任务。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别尔非科夫心下一沉,对面的那群女人真能沉得住气,散兵这里烟雾弥漫,响声连发,但对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不,还是有的,对面一些五大三粗的妇女竟然对着高大英俊的哥萨克大汉娇声大笑。
哥萨克散兵们已经打放了一轮,现在正装弹呢,第一轮打放没有啥战果,而本阵却很尴尬,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这时在后面也没有闲着,大概四五十蒙古牧骑已经游弋到留守哥萨克骑兵的附近,哥萨克骑兵窜出二十人,组成横队夹枪冲过去,蒙古人非常狡猾,拨马就跑,追了一会儿,哥萨克无功而返。
那边还没消停,从留守哥萨克的另一个方向又过来一队,象狼群一样,看得哥萨克们心里也发毛。
这些蒙古人肯定是来搞消耗战的,目的是消耗哥萨克的马力,哥萨克的马冲刺速度很快,但经不起消耗,跑时间长了就不是蒙古马的对手了,而哥萨克失去马速,那可能去了半条命。
哥萨克也没有办法,只能又派出十个人出击驱逐游弋过来的蒙古人,这样的交锋,来来回回搞了好几次。
看到自己留守部队的窘样,别尔非科夫的心里还有点着急了,丝毫没有留意前方变了一些部署。
前面的散兵装好弹以后悄悄的往前走了一些距离,然后准备举枪打放,继续勾引对方,但是散兵们的铳还没有放出来,只见营地里一声铜哨,然后窜出三十条硝烟,一阵整齐的齐射轰隆隆的打放出来。
“糟糕!”别尔非科夫大喊一声,铳声响处,己方的八个散兵只剩下三个站着的,其余的五个或坐或躺,倒在地上大声惨叫。
原来这几个家伙一时兴奋,为了更好的勾引蒙古女人们放铳,一不小心的跑进五十步范围里面去了,乌云其其格果断的吹响铜哨长调,下令第一排开火,果然有所收获。
散兵们被突袭的情景触怒了别尔非科夫,他立刻下令队伍排着整齐的队伍前进,但是他期待的第二轮、第三轮铳声并没有传过来。
娜木钟营地内,打空的第一排火铳手从射击位置退下来,回到最后一排装弹,让第二排顶上,而乌云其其格因为对方的大队出动,但是还没有进入五十步开火线,便制止了第二排开火的想法,她想等着敌人再靠近点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