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你与今日过来的这位老丈,关系可是不错,私底下更是叔侄相称。”
周如海这话,让田青山碎坠冰窟,浑身上下吓出一声冷汗。
田青山刚想辩解,又被周如海伸手阻拦,
“别慌,没有怪你。”
“关系亲近,这却是没什么事情,做生意之人,又不是不能有亲人,”
“我只是有些好奇,”周如海转头,诧异的打量田青山半晌,方才道,“你们双方关系如此好,为何,你觉得我给多了?”
田青山:???
田青山沉下脸色,拿捏了好半晌,终开口解释,“关系远近,本就是私人之事,它并不会影响我的判断及酒楼生意。”
“生意讲究公平,一味的打压亦或者纵容,都不好。”
“何况,虾酱虽值钱,但百两却是足够,加上虾丸,我有把握二百五十两就可将其定下,为何,掌柜的要给五百两?”
这才是田青山最不解的地方。
明明可以公平公正,非要一味纵容,难道掌柜就不怕对方被养的贪得无厌,往后的生意难做。
虽然赵叔眼下并非这样的人。
但田青山却不认为,这人日后就真的不会改变。
常言道,绵薄动人心,人心异变,无外乎如此。
而且,他在启翔楼五年,自家掌柜来了三年。
可以说,他自认为很了解自家掌柜。
他们都是商人,本质重利,怎么可能会放弃利益,舍本逐末。
对于田青山的疑问,周如海好像早就明白,他淡然一笑,手捏着一片绿叶,道,“这钱,给的并不多,毕竟,我们算是抢了对方的许多生意,合该多补偿他们一些。”
他淡淡的看着田青山,眼神意味深长,“合作共赢,也不要将人的路堵死,做事,要考虑面。”
“万变不离其宗,如吃食,新的花样,总是很难,但有了新的点子,推陈出新,却是十分容易。”
田青山……
甚么意思?
怎么,好端端的,又扯回了饭菜上?
他们讨论的,不是五百两的银票吗?
田青山听完满脑袋问题,他不明白,表情迷惑。
周如海却是微微一笑,不再继续解释。
见自己迟迟听不到下话,田青山无奈,他知道,对方怕是不想继续说了。
厨房还有旁的事情,田青山只能先行告退。
“嗯,去吧,”周如海也没有留人,他指了指桌面上的那几本厚厚的账本道,“都抱走吧,这次的账目没有问题。”
“下次查账,半月之后,等我从阳承郡回来。”
抱着账本,田青山点头称是。
对于周如海最近将要离开长乐县之事,田青山早已知晓。
毕竟,这是酒楼东家定下的规律。
半年一次,每到月末,所有地方的酒楼掌柜都要去一趟阳承郡东家复命。
眼下已是上半年月末之时,掌柜的自然要走。
房门又一次被重新关上,只剩下周如海一人,站在窗边,看着外面。
看着田青山匆匆离去,周如海摇了摇头,有些失望。
之前没有表现,那是怕田青山多想。
眼下只剩下他一人,倒是不介意多露出一些情绪来。
“哎,历练不足,只能看到蝇头小利,距有所成还差许多,怕是不能升上来。”
周如海小声说着,表现出的可惜之情不少。
在长乐县三年,眼看他就要升职离开,周如海就想早早定下酒楼的新掌柜人选。
说实话,他对于田青山报的希望不小。
可惜,今日之事,这人让他失望不已。
他已经说的这般明显,对方却还没有明白他多花银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