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威江和沈静离开了。
赵玉又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应招等在后面的四人。
因为没有号码顺序,所以赵玉都是秉持着先来后到的原则,谁先到谁先进。
一位名为陈辅汉的青年走了进来。
青年进来可能有些紧张,说话发抖,“小人,小人陈辅汉,常州常雲郡人,见,见过小赵掌柜。”
“常州?”
赵玉惊讶,神色奇道,“这地方距离扬州可远,”中间隔着州呢。
“你怎么会选择来夜庭?从常州出发,不管是去涿州或者青州、潮州都很方便。”
“好男儿志在四方,”陈辅汉回答铿锵有力,“小人离家闯荡,自是要去发展最好的地方。”
“哦?”
赵玉歪歪头,觉得这人更有意思了。
也不觉得对方说话冒犯,只继续问道,“这发展最好之地,当属荆州,你,怎的来了与荆州毗邻的扬州?”
陈辅汉一听,表情一漏,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靡下来,“小人,小人,路遇不平,行路坎坷,万般辛苦到了荆州,又无本钱留下过活,囊,囊中羞涩之下,这才从荆州来到扬州。”
也只自己行事丢脸,陈辅汉说完便将脑袋深深地埋了下去,再不敢抬头。
赵玉……
赵玉听到这里,才算真正明白过来,顿时感觉有些无语。
她在心里默默将对方的经历补齐。
嗯,十之八九,路上被骗财,好不容易到了荆州又找不到活计待不下去,这才退而求其次,来的扬州。
瞬间明了,赵玉只感觉索然无味。
颇为懒散的挥挥手,赵玉从表格中抽出属于陈辅汉的那一张,“简单说说你的经历。”
哪怕心里并不想留下这人,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陈辅汉一直没抬头,可看不到来赵玉所表现出来的潜在意思。
见对方还有继续问的意思,他赶紧站直身子,将心里早已背好的台词一连串的讲出。
“…唔,你是说,之前干过一段时间的酒楼管事,还是专门负责采买的?”
赵玉拧着眉,看着表格上对这段经历的空无描写,不知心在想些什么。
“是,小人在常州时,便在当地的酒楼干过一段时间的采买,”陈辅汉怕赵玉不懂,又花费了些口舌进行描述。
事实证明,能让这人干的活计也很简单,无非就是每日定时定点的和一些卖菜老农沟通商定,维持酒楼的用菜速率,以最大的能力为酒楼节省资源。
赵玉听着对方的叙述,耐不住曲起手指敲了敲桌,琢磨起来。
原本,她确实是不想要的,经验不足,耐性不足,不适合。
但现下听了对方有采买的经验后,赵玉又想到了沈静现下负责的部分活计。
诚然,将发掘卖家,维系卖家的工作分出去,但这些卖家送来的货物,眼下还都是沈静在负责统一整理分发。
眼前这人……
若是月钱什么都算合适,倒不妨试试。
啪———
一拍扶手,赵玉道,“如此,我便明了,”
“你,确实与告示上所招之人不符,”
只一句话就让陈辅汉惊慌,他想要赵玉再给次机会,又不知如何开口。
“但是,”赵玉口风一转,“你的经验让我认为,可以给你安排另一份活计,不知你”
赫,柳暗花明!陈辅汉又惊又喜。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陈辅汉激动的打断赵玉未说完的话,一口应下,“小人绝无异议。”
“……不在考虑考虑?”赵玉见状,咋舌不已。
陈辅汉摇头,言外之意,不在考虑。
“那好,你先出去等等,稍后沈管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