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起来忙到现在,店里除了掌柜,还未见过其他人呢。
“嗯,我知晓了,这里有我,你去忙吧,”赵玉没说什么,将伙计打发走。
伙计点头,打扫好大厅后换了身围裙又去了后厨。
赵玉借着水壶,倒了杯热水捂在手心,小心得抿着水杯里的热水喝进肚子。
又等了小一刻。
“笃笃笃———”
门外传来马车发出的响动。
扭过头,只见一位穿着深色褂子,头戴毡帽的男人走了进来。
赵玉忍不住看了两眼,很确认此人她并不认识。
但除了中年男人之外,又没有其他人进来。
赵玉将手上的水杯放下,“可是朱管家让你来的?”
“小赵掌柜,我是朱管家的侄孙朱永安,”中年男人对着赵玉拱了拱手,“按朱叔的吩咐,小赵掌柜要的东西我们都拉来了。”
说着,朱永安伸手指了指门外的马车。
高头大马被系在门口不远处的柱子上,身后拉着用草帘盖住的满满一车东西。
“原来是朱管家的侄儿,不知朱管家为何没来?”
赵玉收回看向门口的视线,转而问起朱保良。
“昨晚下了场雪,朱叔今早身体不适,风寒伤身,有些发热,”朱永安解释原因,“堂哥几人不放心朱叔出门,自身又实在走不开,这才安排我一人过来,还望小赵掌柜莫要怪罪。”
“怎会怪罪,朱管家年事已高,一切自要以身体为重。”
听到赵玉如此,朱永安笑的憨厚,“小赵掌柜高义,难怪朱叔推崇备至,”
“小赵掌柜放心,朱叔早有交代我等,魏村的协议合同,就按信中所言的那般就好,”朱永安说着,不忘从怀里掏出折叠整齐的纸张,小心翼翼的摊开后递给赵玉,“这是朱叔已经签了契的文书,还请小赵掌柜过目。”
赵玉闻言,伸手接过对方递来带有折痕的纸张,从上至下,认认真真的浏览起来。
“文书没有问题,”确认好,赵玉将纸张折好收进袖子,请朱永安入座,“文书需要两方签字,我要拿文书去后院盖章,”
“翠果,招呼一下朱管事,”赵玉叫回后厨忙碌的伙计,又对朱永安道,“还请朱,朱管事在大厅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朱管事有什么吩咐,都可交代翠果去办。”
赵玉绕过大厅回到后院,中间碰到从后厨出来的伙计翠果,又嘱咐一声,让人尽量安排。
“在我回来前,莫要让这人离开大厅。”
“掌柜放心,我知晓嘞,”翠果拍拍胸口,满脸挂着笑容,迎面而上。
“朱管事,可想喝些什么?花、果、茶叶,还有铺子糕点,”
“对了,管事早上可吃了什么?是否需要垫垫肚子……”翠果可谓是完美的执行了赵玉的吩咐,话一句接着一句的问出口,都不给对方回答的时间。
“这,这倒不用麻烦,什么,什么都成,”朱永安招架不住,尤其是一句句朱管事叫的他局促不安。
哎呀,他他他怎么能被叫管事嘞,他不过是魏村的一个小村民罢了。
“朱管事万不用客套,掌柜交代招待好您,”翠果可不管朱永安的纠结,她笑着将一杯倒好的热水递到朱永安手边,“您想吃些什么,尽管吩咐。”
“嘿,哪里,哪里这么麻烦,不用,不用嘞……”
赵玉则加快速度往屋走,也不管身后两人说些什么。
嘎吱——晃荡荡——
赵玉将藏进袖口的文书拿出来平铺在桌面,自己则从柜桌下的抽屉里摸出一个圆形小盒。
拧开,露出盒里的红色印泥。
赵玉伸出手指,先是在文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随后拇指蘸取一些印泥,印在名字上方。
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