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赵玉冷着脸道,“这是魏大人的信件,麻烦转交给朱管家。”
中年男人闻言接了信,待看到信件上面那特有的标志后,神色一变,当下对着赵玉两人恭敬的拜了拜,“还请二为贵客稍等。”
说完,中年男人一转身,蹭的一声跑远了,只留下望着他背影的赵玉和沈静。
这时,赵玉才反应过来,沈静和朱管家应该是认识的。
“你和朱管家可有来往?”怕沈静在接下来的合作中惹出事端,赵玉不得不提前询问一嘴。
沈静则连连摇头,“并未,当初朱管家将我放在厨房后,便不在管我,”
“我那时候,胆子小,又不敢随意冒头,索性,一直在厨房待了五年,这五年,朱管家不过见我两三面罢了,”若不是赵玉提起,她怕是都记不住了,何况比她还要忙碌百倍的朱管家。
赵玉听沈静说完,当下满意的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一会朱管家来,你不用说话,紧跟在我身后就好。”
…………
两人站在原地等了没一会,就简单一个满头白发,下巴处留着一簇胡须的老者疾走出来。
见到赵玉,老者没有怠慢,反而特别恭敬,拱手搭话,“原是赵掌柜过来了,失敬失敬,老朽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老者,自然就是朱保良,身为魏村的管事人,又是原魏家管家,在面对与魏家交好的客人时,他自然是要给出相应的态度。
若是按照以往的规矩,他还是魏家的管家时,提前出门迎接都是使得的。
“朱管家客气,我现下过来,也是临时起意,还望管家不要见怪才好,”赵玉拱了拱手,笑眯眯的说着话。
“哎呦,哪里哪里,”朱里正摇头,同时伸手往前一带,“赵掌柜,里边请,”
赵玉也不矫情,示意一旁的沈静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往前走。
…………
魏村这个村子在一众村庄面前说来奇怪,因为它虽说是村子,但实际上却更像一个封闭的庄子。
毕竟大部分村子外围均四通八达,敞亮宽阔。
只有魏村,不仅在进门口周围砌了一圈围墙,还在里边盖起了房子,住满了人。
且里边的房子整整齐齐,大道小路阡陌纵横,且地面铺的还是石子和土沙,瞧着不比普通的城里差多少。
三人沿着进来的大路往前,时不时的,朱保良还会说上两句,介绍介绍魏村内部的情况,周围的风景。
赵玉听得津津有味,点头的同时还不忘评价一番。
“那里,就是村子盖起来的养畜厂,”朱保良指着远处的那一角,位于东北方面,远离居住的房子,且周围都是农田。
“眼下那批从塞外运过来的牛羊都放在那里,此时正是这批牛羊产奶的时候,不知,赵掌柜的铺子每日需要多少?”
朱保良说着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掂量和探究。
赵玉闻言,想到青平县时,她面临的情况,又联想到夜庭郡,人多之后的情况,心里估算一下,只给了一个大概,“先按我到时送来的玻璃器皿为例,每日先送十罐,若是不够,便再送一些,”到底不熟悉夜庭郡的情况,赵玉到底没有太过豪放。
朱保良点头,不过他没有见到玻璃器皿,不知道这玻璃器皿到底多大,只当这器皿,不过是比普通罐子大一些的东西,心里有些不以为意。
谁让他们村子的牛羊太多,平均每日产下来的鲜奶就是全喂了幼崽,依旧还能剩下不少。
心想不过是十罐子,本就是因为魏延格的指示才尽力合作的朱保良心里有数,所以哪怕他有那么一丝不满,也不会表露出来。
也因此,在后面真正看到这个玻璃器皿有多大后,朱保良无数次庆幸自己当初没有猖狂,才保住了自己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