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大鸟双翅一展,引吭高高地喝啼了一声,极为嘹亮。
那头刚吞下无鳞条鱼的幼鸟,听到啼叫声后,原本还在梳理胸前朱羽的它,猛地一抬头,赫赫然地盯着这头大鸟,眼中流露出不解的之色,随后它‘咯咯’几声,仿佛像是在询问什么一样。
“唳……唳……”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一声越过一声的高昂喝啼,裂金撕帛。
蹲守在远处的张亨顺几人,一开始还以为是这头二阶初期的赤羽鸟,发现了他们几人藏身的地方,个个全身肌肉紧绷,丹田中的法力也充斥在全身经脉之中,一手握着法器,一手捏着符箓,犹如蓄势弦满之弓,一触即发。
不过紧接而来的事情,让张亨顺几人喜出外望。
只见那头羽翼已丰的幼鸟,眼中还多有留恋之色,可是那头二阶初期的赤羽鸟,却双翅扑展,大风呼啸,直接就将那头刚长成的幼鸟吹得一扑哧,从谭中赤石上跌落入水,而那株扎根石中的赤朱草,又哪能经得住如此狂风,直接连根被吹起,一起落进了潭水中。
那头半大的赤羽鸟,水性极佳,它在落水后,一翻身就浮在水面之中,然后双翅扑打,可还没飞上这不高的赤石的时候,这头二阶赤羽鸟伸颈,用细长的朱喙朝它头顶一啄,这一下就让这头半大的鸟儿,头冒金星,磕着赤石缘边,重重地落入了潭水之中。
这次学乖的它,没有立马飞上来,而是浮在水面上,低声和鸣着,不过以往这样子的低鸣,换来的却不是从前的关怀,而是犹如仇敌般的唳唳之声。
一头二阶赤羽鸟鼓着翅膀站于赤石上,一头半大的赤羽鸟有些无助地浮在水面上,而那株赤朱草落入水中后,一条粉红的无鳞条鱼受到灵草吸引,偷偷地一口一口吃着草叶。
过了一小会儿后,那条鱼儿都已经将水中的这株赤朱草吃了一小半了。
看到这种情况后,蹲守在远处树后的张亨羽眼中带着急色,好像这条鱼儿吃的是自己栽种的灵草,让他极为心痛。可是他旁边的张亨顺和张亨明两人,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张亨羽见此有些奇怪,但是他没有开口去问,生怕自己的一丁点异动,就让那头二阶赤羽鸟发觉了。而那看起来颇为儒雅一些的张亨顺与张亨明两人,用眼神与手势示意张亨羽,让他稍安勿躁。
张家作为一个新晋的金丹家族,如今的修士只有九百多人,远不如那么老牌金丹家族动则几千人那么多,但是想要凑出几个练气期圆满的修士,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实际上,这次通玄秘境之行,张家那几十名练气期的修士,特别是在五十几岁的那些人,那是争破了头。
原因无他,那还不是因为张家筑基丹根本不够,无法供应全部的练气期圆满的族人。
张亨顺眼皮半垂地看着前方,他如今已经五十三岁了,但是他在四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修炼到练气期圆满了。张家能庇护他安安然然地修炼到练气后期,但是对于筑基丹一事,族中规矩分明。
自己不是双灵根、异灵根那些天资横溢之人,自然无法白白分得一颗,而他那往上数三代,那些祖上都是普普通通的凡人,又哪能积攒下家族贡献,让他去换取筑基丹,因此他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去拼去博。他练气圆满的时候还算年轻,自然想着看自己能不能积攒出一颗筑基丹来,若是没有筑基丹相助,他也就只有一次筑基的机会罢了,哪会着急地去筑基?
自从修炼到练气后期的时候,他就跟随着族中的筑基修士出过海行过商。在练气圆满后,他也曾独行过滨海城附近的几个世俗王朝,游历了好几年,看过那些为了几颗、十几颗灵石,无奈折腰或者心生歹意的散修,也结交过几个萍水相逢的道友。
那些人中有的灵根资质与他差不多,其中就有一位自号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