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行人远观之时,蓦然间四人乍然四散开来。
张世平袍袖一甩,数道青光飞射而出,在半空中似乎与某物交击在一起,发出铿锵脆响。
另外三人也差不多如此,各自施展手段,接下了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众人并没有多说半句话,而是接连不断地祭出各种宝物,化为团团灵光,紧紧地守护自身。
张世平头顶着宝塔那红朦朦的灵光,全力催动《破邪法目》,那道竖目中所蕴含的金光越发浓厚。他脸色阴沉地快速扫视四周。
紧接着竖目中激射出一道金光,突兀地打在了距离众人十余里远的一座小山山峰上。
只见此处空间一阵扭曲过后,从中飞出了三道遁光,与张世平四人隔空而望。
这三名修士,其中有两位是面容粗狂,满脸的络腮胡的大汉,身上所穿衣物灵光氤氲,看起来像是以某种妖兽兽皮所缝制而成的皮甲。
而另外一位气息森然,尖嘴猴腮模样的绿袍男子,此人脸上带着一张以铜钱结成的面罩,只露出了一双银白程锃亮的眼睛。只不过眼中无瞳,看起来极为古怪,浑身的死气胜过生气,不似活人。
“这位道友颇为面生,不知施展得是何手段,竟能看破我等藏身之处?”其中一位大汉朗声说道。
张世平并没有回应,只是沉默着打量着对方。对方问什么,就回应什么,这种事情他自然不会做。只不过修仙界法术虽然万千,但能开辟出第三颗灵目的功法也不多,这三人心中多半已有了答案。
“我还以为是那些宵小之辈,原来是怖苦宫的三位,怎么是要在这种时候与我们过不去吗?”公羊倩神色淡然地说道,一条锦绣玉带已绕在了她的手臂上,无风自动,灵秀飘逸。
此外还有一件与人齐高的晶蓝半月弯轮,护在周身。
同时她一心二用,趁着问话的期间,神魂传音给张世平三人道:“小心点,那绿袍修士应是银翅夜叉,擅长银瞳幻术,不可直视。”
怖苦宫乃是西漠宗门,极为擅长炼尸与傀儡之法,在这两道上并不弱于任何门派。公羊倩多年以来在外游历,自然也曾打探过此宗的一些消息,因而她一眼就认出了那绿袍修士的身份。
虽然她只有七八分的把握,但是这种时候容不得去求证了。
张世平听了此言,将目光从那绿袍修士身上移开,只以神念锁定着对方。
“老朽只想问一下诸位道友,贵宗的燕雨楼在哪里,他怎么不在这里?”绿袍修士沉声说道,此人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恨意与杀气,显然是与其有过节。
“邝坤道友?只是在上一次南无法殿之中,听闻道友身中奇毒,肉身残秽,怪不得这些年来都没听到道友的消息,原来是将自身炼制成了银翅夜叉。如今不知道友的修为到底是长进了,还是仍在原地踏步?”公羊倩说道。
“多亏了燕雨楼的好意,否则老朽也不至于把自己炼制成这幅鬼样子。不过福祸相依,我这修为倒是没落下,寿元也绵长的些,想来应该能活得比他长一点。当年去藜岛拜访的时候,我记得当时站在雨楼身后的那小辈就是你吧,好像是叫做燕黎,不曾想如今也结婴了。”邝坤冷声说道。
此人话还未说完,便出其不意地两手一抬,数十道若有若无地淡灰色毫末细针,从袖口激射而出,与此同时双目银芒闪耀,一道白光乍现,刺目耀眼。
只不过玄远宗几人早有防备,躲过了这道幻术。
在那人一抬手的时候,张世平一见此人刚有动作,便不假思索地催动三把青霜剑,倏忽间化为青芒,朝着三人激射而去。
同时,他蓦然消失在原地,躲过了那些细针。
而在十余里外的那三人中,那位起初问话的大汉,则是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