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明说“谁说我是外家人？金和银，这两位，她们现在是我的人。自那矮子死了之后，我就已经邀请了她们当我的左右手，而且她们也同意了。既然是我的人，你们处决她们是不是也要我表个态？”

“她们什么时候成为你的人？”蒙面人问。

“嗯，今天下午。”陈明说。

“今天下午？”

那也就是余文中死的时候。所以蒙面人问“你这么说，怎么让我不怀疑你们是合伙起来骗死余文中的呢？”

“我不是说了矮子是被他家叛徒杀的吗——”陈明说这话的时候有点虚，因为说起来，余文中好像是因为六人众和余文中的铜人拼刀乱刀死的，而六人众后面是跟了陈明，如果较真起来的话，还是能说是陈明杀了余文中的。

“是吗？”蒙面人说,“我所知道的是，你说的‘乱刀’可是你的人干的。”

陈明一惊，原来他已经知道了详情，大概也是从金和银那里知道的。那他还装模作样的问陈明干嘛？不过六人众原先是龙哥的人，龙哥也是叛徒，而且金和银并不知道六人众后来跟了他陈明，所以陈明还是可以把锅甩在他身上。

“你说的那些人可不是我的人，”陈明冷静地说，“那也是矮子自家的叛徒，借着我要去和矮子商量的机会杀他的。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查查一个叫龙哥的人。”

“龙哥？”

“就是矮子二当家。”

秃头跳了“你当我们是傻子吗？你先说他家二当家背叛，你现在又说他家二当家背叛，那余矮子家里全是叛徒？”

陈明笑了，他误打误撞想到了一个绝佳能帮金银的点子。

“那是当然。作为一个老大，有一个叛徒就有可能会有第二个叛徒，有第二个叛徒就很有可能叛徒扎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蒙面人很给面子地问“那为什么？”

“那是因为老大本身有问题。你说，你有一间房子，房子租给客人住，结果很多客人住了之后就骂房子差。房东却觉得自己的房子特别宽敞，里面的设备又应有尽有，地段又好，怎么可能房子差呢？于是他骂顾客，都是下流人，不懂房子。但是这跟房子没有关系，而是房东的人品太差。这个道理放在那个矮子身上，一个道理。你条件不错，弟兄们愿意跟，但是你对弟兄们的态度太差，弟兄们想跟你都难。你说，这能留得住人吗？留不住的。”

“就好像现在一样，二角高层是在魔都很有名气吧？”陈明又问秃头。

“你问我啊？”

“对。”

“我们二角可是魔都的黑夜！黑夜里的一切都归我们管。”

陈明很高兴接着说“所以二角已经对自己的手下也应该礼待宽厚，这样才会有更多的弟兄愿意跟着咱们二角走嘛！你说是不是！”

蒙面人很聪明，一下子就知道陈明接下来想干什么。不过他奇怪的一点是你很聪明，陈明的表现似乎和资料上调查的有出入。资料上说的是陈明不苟言笑，行事雷厉风行。可是现在看来，离油腔滑调只有一线之隔。

很风趣，也很聪明。这是蒙面人对陈明的印象。

其实陈明也发现自己来魔都之后话就变多了，不知道是不是环境的问题。不过他来魔都说的最多的话就会和林佳拌嘴。虽然他们只相处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晚上，但是他们大概说了将近一个月的词汇量。

陈明倒没有发现曾经高冷的他往着谐星的方向走了，大抵和白起的发展路线一样，是越成熟越骚气。

“你很聪明，陈明，虽然这些都是你为了她们两个而编出来的话。”蒙面人听了陈明的话后说。

陈明赶紧掩饰“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你要是意识到自己的决定对你忠心耿耿的手下很残忍的话，你不妨换一个态度。正所谓进一步，凶恶万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