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创办自己第一家公司的时候,穷得是一清二白,公司基本没有余钱去雇人手。所以他自己不仅要管理公司大大小小的业务,也作最低层的业务员亲自到处去跑业务。碰到天气不错时,为省俩钱,晚上不住旅店,睡在公园的长椅上过夜。
天气不好的时候,就花几块钱在网吧里休息一夜。反正能省则省,不能省的也想着法子省。
有一天晚上,突然就下起雨来,结果没找着网吧,他被困在一家旅店门口的屋檐下。老板娘见他身上湿透了,劝他进来住店,他支支吾吾,就是不肯住。
“你不住,总得进来坐会儿吧。我这店小,店门不大,你这样站在门口,会影响生意的。”
前陈远这才进来坐会儿。他一直盯着门外的雨,准备雨一停就动身离开。
老板娘上了楼,拿了一套工作人员的衣服,示意他换上。他还是拒绝“不用了。我体温高,衣服干得快。”
老板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人。她没有理会前陈远的推辞,将衣服塞在他手里,说
“你要是感冒了,传染给这里的客人,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前陈远立马尴尬了。穿不是,不穿也不是,明天还有重要的会议,现在冲出去淋雨恐怕会生病坏事,但是他又心疼房钱。于是他掏出钱包,问这件衣服多少钱,他买下了。
老板娘愣了一下,然后又笑了起来,眼前这个男人不仅奇怪,还有点意思。她摆摆手“不用,衣服值不了几个钱,就送你了。”
这大雨天气,租客少了,老板娘夜班也闲来无事,就和同样睡不着的前陈远聊起来了。
起初谈话甚是僵硬,活像杀手审犯人一样,老板娘问一句,他答一句,老板娘问一句,他答一句。聊久了,就把心房聊开了,老板娘和前陈远都把自己这些年经历的事分享给了对方。
老板娘姓魏,魏雪轩,这间旅店就是魏家几代人的心血,父亲去世后就由她继承。小的时候,因为这家旅店的存在,魏雪轩成了小伙伴里最有钱的人,过得那叫一个风光,她也因此十分自豪,更是期盼有朝一日,自己能像父亲一样,继承祖辈的事业。后来,魏雪轩长大了,有了心思,有了追求,不想受家业的桎梏。可是家里只有她一个独苗,她不继承,谁来继承?魏雪轩是个硬性子的女孩,无论父母言罚还是体罚,宁死不屈。她觉得家已经待不下去了,便偷偷到了异地。父亲跪在祖辈的牌位前,捶着胸口
“我该死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
气来气去,父亲的身子骨没过多久就坏了,急疾而亡。母亲也在一个月之后随着父亲去了。魏雪轩以为时间长了,父母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于是回了一趟家。家里空无一人,四处尘埃,在邻居的指引下,在山坡上找到了两处坟。魏雪轩哭了三天,跪了三宿,体力不支倒在坟前,被邻居送到了医院。
“后来呢?”
老板娘叹了一口气“后来,后来就是现在。”
前陈远感慨“这不怪你。”
“当时邻居也是这样说。但是,我怪我自己。”
聊着聊着,天都亮了,雨也停了。前陈远看了看手表,离会议不到两小时,该出发了。临行前,他问老板娘“我想知道,当时你所说的追求是什么?”
老板娘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程文不太明白,高高在上的企业老总,需要找人演戏?演给谁看?他虽然没见过前陈雪本人,但是关于她的秘密却不少听过,除了美貌,其中也不乏一些花边如果林民新和张董事长女儿没有暧昧关系,他怎么可能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从一个小职员变成董事长?
他们说,三年前,张董事长也布告过一次嘉奖令,就和如今的情景一样,群雄逐鹿。经过好几轮残酷的筛选,只有两个人的作品被张董事长采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