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字看似平淡,却藏着利剑,刷刷刷的飞射而来,似乎想将邪千刀万剐。
重靥扬起笑容“父君不陪弟弟叙旧,怎么来了?”
帝杌墟的唇角微动,望着女子疏远讨好的笑容,总觉得那般的刺眼,他叹了一口气。
“重靥,你不必如此。”
话中的深意,重靥很是明白,心间剧痛,四肢百骸的痛楚弥漫开来,她恨不得找个无人之地,蜷缩在一起好好舔舐自己的伤口,可她不能,旖旎也好,误会也罢,是该解开的时候了。
她不想如此不明不白的陪着他,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妻儿,她再做他最宠疼的那一个人,又算什么!
“父君,是有什么吩咐吗?”
帝杌墟一把攥住重靥的手,巨大的力量不容许她逃脱后退,左手一挥,瑟瑟发抖的一人一兔,连滚带爬的离开了侧殿,咚的一声,殿门闭关,独留两人相视无言。
“父君,这是作何?”重靥声音平静无波,似是疑惑。
而这一语气,更是让帝杌墟的脸色越发的阴郁,冷冽沉寂的鹰眸也染上了阴鹫猩红。
“重靥……”
话才刚刚开口,就被她打断“您捏疼我了。”
帝杌墟猛地回神,就发现那细腻娇嫩的手腕变得青紫,心尖不由得一颤“对不起,我……”
后面的话依旧没有说完,她便抢嘴道“小事而已,父君致歉,就显得女儿不懂事了。”
“……”帝杌墟久久才道“你非要这样。”
重靥莞尔一笑“父君,女儿恪守本分不是挺好的吗?不知父君为何如此生气?您今儿该高兴才是,若是担心女儿心怀嫉妒,那大可不必。您与我本就并非亲生,能得您多年疼爱,我已经感激不尽,更不会对弟弟下手。”
帝杌墟沉声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重靥低垂眼睑,淡淡道“那我就不知道父君何意了,毕竟我自诩与父君亲密无间,可事到如今,方才知晓父君妻儿皆全。做人当有自知之明,以前是女儿恃宠而骄折辱了弟弟,不若父君刺我几剑出出气,不然女儿于心不安。”
每一字都深深的刺痛着帝杌墟的心,他再也忍不住,大手捏起她得下颚,锋利洞悉的眸光直射而去,死死的盯着重靥的表情,不放过一丝隐瞒。
“他并非我的子嗣,我也并无妻子,你……”
重靥猛地抬头,不耐的打断道“父君的私事,就不必告知女儿了吧!”